如鷹般銳利的桃花眼,閃過一絲深邃,可落在麥小芽身上,又恢複了平常的寵愛。
“景哥哥,人在高位,高處不勝寒,今天的事會不會威脅到你?”麥小芽已不自覺地替他擔心了。
不管危景天身在何處,她首先看到的不是籠罩在他頭上的光環,而是環伺在他背後的虎狼,愛一個人大抵如此。
危景天見她憂慮的小眼眸,噗嗤笑出了聲,捏了捏她的耳垂兒,“我的小傻瓜,你的工作是好好上學和照顧小溪,其他事不用擔心。萬事有我。”他篤定地把她的手捏在手心,動作輕柔。
“可是,你是因為我,才被麥玲玲陷害。”麥小芽看向一大一小兩雙腳尖,有些氣餒,“如果沒有我,麥玲玲就不會遷怒於你。”
危景天抬眸望向朗朗星空,彎月在星雲間穿梭,彷彿沒有一刻停歇,可星星卻是永恆而平靜的,“小芽,你要記住,一個善良的人不會為了別人的區區小事而睚眥必報,而一頭狼就算裝得再親密,遇到骨頭也會咬死曾經的夥伴。”
“我,我聽不懂。”麥小芽一臉懵逼,似懂非懂。一隻大手將她的頭頂覆蓋,輕輕搓揉著她細嫩漆黑的頭發,“你不需要懂,因為,有我在你身邊。”
麥小芽如被踩了尾巴的貓,“你,你不走了嗎?那可不行,景哥哥,我不能拖累你的。”緊張地捕捉危景天的微表情,卻發現他雅痞一笑,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
“小傻瓜。”他把她攬在腋下,藉著夜色的掩映,把她帶回了家。
望著兩層平房裡透出的明亮燈光,一個小人兒站在陽臺上等待著她,麥小芽心中暖融融的,所有不愉快的情緒煙消雲散。
“姐姐,你回來啦!”麥小溪脆生生的呼喚從二樓傳來,她旁邊站著林兵。
“景哥哥,林大哥他……”麥小芽有些不解。
危景天清朗一笑,望向小人兒的目光關切而同感,“小溪的狀態好多了,我讓林兵照顧她。”
麥小芽大喜過望,“真的嗎?景哥哥,小溪能接受陌生男人了嗎?”
見小人兒喜出望外,危景天只覺做什麼都是應該的、甘之如飴的,牽著她的小手,“走吧,我去熬綠豆沙。”
麥小溪已邁著小短腿,晃動兩條高高的羊角辮,向麥小芽撲來,當看到妹妹像一隻飛舞的花蝴蝶從光線向她飛來,麥小芽張開雙臂擁抱著唯一的妹妹,“小溪,你已經康複了嗎?太好了!”
麥小溪仰起嫩紅的小臉兒,笑靨如花,“姐姐,我已經沒事了。”歡脫得像一隻被關押許久的小鴨子,掙脫姐姐的懷抱,穿著粉色裙子在原地翩躚轉圈圈,“姐,好看嗎?我的新裙子。”
彷彿忘記了還有什麼沒炫,撓著羊角辮,“好看嗎?”
“好看!我們小溪這身打扮真漂亮!”相比起麥小芽,麥小溪長得臉更圓潤,身段勻稱,不像麥小芽那樣瘦削,用當地話來說,這叫福相。
麥小芽相信妹妹長大後,一定是一個有福之人!
麥小溪得到了想聽的答案,自豪的目光投向林兵,“這是兵哥哥給我梳的,裙子是景哥哥給我買的。”
一絲尷尬的笑意僵持在麥小芽臉上,她目光有些複雜地望向危景天,“景哥哥,我們有衣服穿,以後不用破費了。”
危景天看向她的目光很認真,像遇到了什麼難搞的事一樣,隱隱有些著急,“小芽,這是我買給小溪的康複禮物,你看她穿著多好看啊。”一面向麥小溪擠眼色。
麥小溪僵持地笑了笑,來到姐姐身邊,“姐,我雖然很喜歡這條裙子,可是,姐說什麼,我都沒怨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