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沒有什麼比麥小芽的命更重要,危景天沉吟一下,帶著醫生走進了病房。
屋裡一下子多了三個男人,麥小芽感到擁擠、侷促難安。
“把衣袖撩起來。”醫生從託盤裡抽出一個針筒,職業性地對麥小芽笑笑。
撩衣服?麥小芽驚懼地問了一遍,“為……為什麼?”
當針頭插進了她細嫩的血管,麥小芽淡淡地叫了一聲。危景天眉心一皺,盯著血液從血管流入了針筒,醫生拔針後,忙拿起棉簽壓在傷口上,動作輕盈敏捷,第一時間遮住了她的傷口。
“不要看。”危景天一手展平了她眉間的褶皺,一手輕按傷口,看得淩淵只覺胸悶氣短,快爆發了。
醫生毫無感覺,迅速把血液拿去化驗。
當房中只剩下三人,淩淵一手插進褲袋,一手用力地捋了一下頭發,彷彿捋掉了無限情絲。
“我說危景天,你能不能考慮一下場合,別有事沒事給我上眼藥,行嗎?”淩淵對危景天提出了抗議,“你是她男盆友不假,可秀恩愛也要顧及點世俗的想法、旁人的眼光吧?”
聽著淩淵酸溜溜的話,危景天噗嗤一笑,“你不愛看就出去。”
兩坨紅暈爬上了麥小芽素白的瓜子臉,被淩淵的視線淩遲了千百遍,也不好說什麼。
淩淵鳳眸一瞪,看不慣危景天卻又不能拿他怎麼樣,氣得手叉腰,“這是我的地盤,憑什麼走的人是我?”
危景天哂笑,“城南鎮什麼時候變成你的地盤了?我記得從出生起,就在街上溜達了,不信你可以問問街坊鄰居。”
“你生得早了不起?也不看看自個年齡和長相,哪一點讓你有當麥小芽男朋友的自信?”淩淵酸溜溜的視線在他身上亂剜。
兩個活寶在鬥嘴,麥小芽悠閑地捏起一塊蘋果。
一隻大手撫上了她的頭發,動作輕盈優雅,“我今年十九,你呢?你都二十二了!淩淵,到底是誰給你的勇氣,來醫院和我抬槓?”
在危景天看來,淩淵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偏偏要找個理由給自己臺階下。
一口甘甜的汁液嗆入了麥小芽的鼻腔,她劇烈咳嗽起來,眼淚都咳出來了。
“怎麼了?是不是病了?醫生!”淩淵脖子一長,喊來了醫生。
危景天伸出大手淡定地替她拍背。
這一靜一動兩個活寶,成功讓麥小芽認識到一個嚴峻的問題:年齡!
“天哪,我才發現,你們都好老啊!”當一個十二歲的軀殼裡拘著二十二歲的靈魂,麥小芽曾經直接忽略了這些朋友的年齡。
這一問輪到危景天咳嗽了,“小芽,你,你不會是後悔了吧?那可不行!”他有種欺騙幼童感情的罪惡感。
“我就說嘛,小芽還小,咱們當大人還是別太早讓人介入感情,否則,對她將來的成長有害無益!”淩淵說得冠冕堂皇,俊秀的容顏忍不住的眉飛色舞,但願有情人終成兄妹,當二人悟已往之不諫,他才能成為麥小芽來者可追的人。
嘿嘿嘿,這一波眼藥上得很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