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雙眸寒氣四溢,他們剛來住下,就有人挑釁上門,顯然是受人指使,至於是什麼人,其實也很容易猜。不是燕雲峰,就是寧非口中的顧麒,除此之外,不可能有其他人,他冷聲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呵呵,脾氣還挺衝,實話告訴你,若是新來的,那就乖乖過來,孝敬孝敬師兄們,或者給師兄們磕兩頭,以後師兄們罩著你。”那人肆無忌憚的大笑,隨後他臉色一沉,厲聲道:“如果不是新來的,那就是混進宗門的奸細,依照門規,殺無赦。”
“好一句‘殺無赦’,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用客氣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凌風沒心情與他們廢話,這些人不過是別人的棋子,被人利用而已,與他們沒什麼好說的。他並指如劍,身形一陣模糊,轉瞬間來到那領頭人身前。
那人還沒反應過來,慌亂間才想起拔劍,只可惜已經來不及。轟,一道耀光劃過,他徑直翻飛出去。
其他人此時目瞪口呆,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誰都沒想到,眼前人居然如此凌厲、狠毒,一言不合,就直接動手。
那領頭人掙扎著站起身,臉上帶著獰笑,怒聲吼道:“你敢傷我,知不知道我是誰?”
眼前人顯然有點來頭,但凌風冷麵寒霜,毫不在意,搖頭哂笑道:“人蠢不要緊啊,但人要是蠢,還不自知的話,那就真的是無可救藥了。”
“你是在找死,我們一起上,今天非得讓他知道,得罪我的下場。”那領頭之人怒不可遏,他還從來沒被人如此訓斥。
其餘人一番猶豫之後,還是動手,不過他們都只是普通弟子,最多也不過洞天境,哪是凌風的對手?只見凌風身形縹緲,來去無蹤,只留下漫天殘影。他以指擬劍,一劍劍劃過,劍氣縱橫,殘影層疊。
片刻功夫,一群人都躺在地上,不斷的哀嚎。他青袖一捋,寒聲道:“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子,讓他親自來吧,沒必要讓其他人來送死。”
“哼,算你狠,我們走,但此事不算完。”那領頭人踉踉蹌蹌站起來,眸中盡是怨恨、陰狠,今天算是陰溝裡翻船了。
“誰讓你們都走的?”天寒劍出現,一劍橫空,凌厲霸道。轟的一聲,驟然落下,驚起滿天塵土。
天寒劍矗立,攔住幾人去路,凌風面無表情,沉聲道:“送信而已,一人足矣,其他人都乖乖的給我跪著,等你們的主子來救你們。”
他隨手一指,道:“你,去找你們的主子,告訴他,讓他自己來,我等著他。”那弟子聞言,想也不想,拔腿就跑,顯然是害怕之極。
“你不要太過分。”那領頭人惡狠狠的威脅,凌風的實力強的過分,這怎麼可能是外門弟子?他隱隱覺得自己上當了,心中不禁有些後悔,但如今騎虎難下,他顏面盡失,若是不找回些面子,那以後還怎麼在劍宗立足?
凌風衣袖一揮,渾身真氣澎湃,玄之又玄,虛空中傳來陣陣風怒聲。啪啪啪,幾人如負青天,終於承受不住,跪倒在地上,連頭都抬不起來。
“我本來沒打算與你們一般見識,但人總得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價,這一次算你們倒黴。”凌風冷漠的說道,他這算是殺雞儆猴,讓那些暗中窺視的人都知道,他可不是任人欺凌的主兒,他還要在劍宗待幾天,不想無休無止的煩擾。
“你最好立馬放了我,否則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領頭人怒吼道,他從小嬌生慣養,何曾受過如此屈辱?
凌風面不改色,雙眸一瞪,寒光閃爍,頓時壓力劇增。那領頭人一聲哀嚎,四肢撐地,幾乎是趴在地上,“你應該慶幸,劍宗不允許殺人,不然這或許就是你的臨終遺言了。”
那人此時心顫膽寒,真不知自己招惹到怎樣的存在。凌風淡淡瞥了幾人一眼,縱身一躍,盤膝在屋頂,靜靜的候著。
這時,葉寂伸著懶腰出來,望著跪地的一群人,驚喜的說道:“咦,還真是夠熱鬧的,一大清早就有人跪拜請安,不錯,不錯。”
但隨後他卻又搖搖頭,一副不忍心的模樣,嘆息著說道:“師兄,你這麼做就不對了,人家也是要面子的,你這樣讓他們以後怎麼見人?”幾人聞言,對葉寂的好感度直升,真是好人呀。
“你想說什麼?”凌風太瞭解他,他會有那麼好心?反正他不相信。
果然,只見葉寂眉毛一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淡淡的說道:“我是想說,他們如果沒用的話,直接打斷腿,然後扔出去得了,省得礙眼。”
幾人聽著這話,渾身不禁一陣哆嗦,只恨自己結論下的太早,沒想到這傢伙更狠。凌風笑了笑,道:“好了,別鬧了,安靜的看戲就好。”
“好吧。”葉寂憋著嘴,逗著小白,很是不滿的樣子,又沒他什麼事了,簡直是無聊、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