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糊塗啊!這種事居然也敢做,是為了一個兒子,想拉整個陳家陪葬嗎。”
陳潤霖重重的拍了拍沙發,罵道:“玉葉表妹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二叔與陳嘉瑜的事,他們為什麼連一個小小的姑娘都容不下。”
陳三叔黑著臉,掃向屋裡的一眾男性青年後輩:“現在他已經不是你二叔了,你們都記住了。”
陳家小輩驚恐的點點頭,他們還年輕,都被陳澤輝的事給嚇到了。
誰能想到平時和和氣氣的人,心真能罪惡到這樣的地步,四十名人命呢,竟然能做幫兇!
陳澤輝被關進牢房裡,反擰的胳膊被解開後又麻又痛。
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落到如此地步,他整個人處於驚恐之中,直到靠在鐵門上發出的咔咔聲,讓他緩過神來。
他看著遠去的兩位警官,心髒像是被誰捏住了傳來一種窒息感,他猛的抬起手伸出去,替自己喊冤,想證明自己什麼都不知情。
他快瘋了,誰特媽的想到那人這麼囂張,公然偷運人口,這是故意陷害,一定是顧逍指使的!
無盡的恐懼吞噬著他,陳澤輝在得知兒子坐牢時,當時覺得天塌了,此時輪到他自己時,才發現先前那根本算不得什麼。
陳澤輝的手用力抓緊鐵欄珊,臉貼上去極力往外擠,把自己的臉擠得無官變形,嘴裡一邊喊冤要律師一邊又咒罵著。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喊冤和咒罵有了用,在幾個小時後,他快崩潰的時候,終於被這骯髒窄小的地方帶了出去,來到了幹淨的探望室,手又被銬在了桌上。
他心中燃起一股希望,律師,一定是有律師過來了。
“好久不見,”一道清脆甜美的聲音,從門口處傳過來。
陳澤輝僵硬的回過頭,往門口看過去。
卻見顧逍面色冷漠,眼眸更冷地回望,眼眸彷彿帶著凜冽的風刃,無比鋒利,無比森冷。
陳澤輝想要出聲卻發不出,嗓子彷彿啞了一般,整個人被恐懼無望填滿了。
顧逍走進來,側身讓出了門口位置,冰冷的神情與小心體貼舉動卻一點也不違和。
一名美麗的少女被他半護著腰從身後繞出來,步伐輕快的走到陳澤輝對面唯一的椅子上坐下,兩目上下打量著他。
陳澤輝布滿血絲的眼睛瞪大,內心的希望此時又被無限放大。
他了解自己的女兒陳玉葉,畢竟在前十九年,他表現出來的都是慈父一面,從未曾對女兒表現出憎惡。
也因此,陳玉葉不能接受自己的父親在母親死後不久就再婚,還帶出來比自己小不了幾個月的續弟。
更想不到自己會直白的說明女兒以後會嫁人,將她排除繼承人。
從再婚後,陳澤輝變得冷漠不再關心她,心完全偏向了兒子那邊。
陳玉葉大概是心裡落差大,突然發現這輩子活在虛情假象中,心裡崩潰的同時,只想為母親和自己爭一口氣。
一直和陳嘉瑜比,是想證明她在父親心中的感情,想引起陳澤輝的注意力。
但在得到父親越發冷酷厭惡,得到了更多的謾罵咒罵後。
她肯定不能接受,在沒了母親,同時也沒了父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