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塊兒過去一看,還不老少呢。
“大哥自個兒才去了多久,還沒安穩呢,怎麼就送這麼多東西過來。”
“你大哥從小就疼你,快看看他信上寫了什麼?”
崔琳琅剛拆開信封,她大哥東西送得多,話卻不多,信不過寫了短短一張紙。
崔琳琅拿著信,幾眼就看完了。
“大哥說他在那兒挺好的,已經安穩下來了,前些日子還辦了個拐孩子的案子。”
崔琳琅說著,將信遞過去給她娘看。
李攸竹看了信,也是感慨,“你大哥呀,從小就是讓我最少操心的一個。”
崔琳琅聞言,笑問道:“那誰是最讓您操心的?不會是我吧?”
“你不是困了?睡覺去吧。”
“還真是我啊,娘,您不是說我是您最貼心的孩子了嗎?”
李攸竹聞言,嗔怪地看了女兒一眼,“你最小,娘最操心你不是很正常?又沒說你不貼心。”
又說:“你這丫頭就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啊,你二哥見天兒說我偏心你呢。”
李攸竹自認為一碗水端平,但是兩個兒子從小讀書她能操心的地方就不多,等到去了國子學,一個月才回家一次,那地方沒大事兒又不讓外人進,她就是操心,都找不著門兒。
閨女年紀最小,又是個姑娘,跟娘天然親近,多操心著也無可厚非。
崔琳琅無奈道:“二哥怎麼跟誰都說這話,他還說我偏心大哥呢。誰叫他從小就喜歡捉弄我。”
“你二哥就那性子,嘴上嚷嚷地厲害,一點虧都不肯吃,鬼主意也多。”
李攸竹隨口說了兩句,就催著閨女趕緊去睡覺。
“去吧,你倆都睡覺去吧。娘待會兒也要去睡了。”
崔琳琅困得都流眼淚了,就沒再說什麼,跟雲錚一塊兒回院子睡午覺去了。
回去的路上,雲錚還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見見大舅哥和二舅哥,還有岳父大人。”
崔琳琅調侃他,“你這個女婿,見丈母孃還不夠呀?”
然後認真想了想,發現機會還真是不多。
“我爹的話,等他致仕了或是辭官不幹了,應該能來庭州。我大哥二哥,就不知道了。你……暫時也沒機會回京城吧?”
邊將無詔隨意離開駐守的地方,是很嚴重的事情,所以說若是聖上的旨意或者是別地的戰事需要支援,雲錚是不能離開庭州的。
“是啊。”
這些事兒,沒人比雲錚更清楚了。
家國不能兩全,他一直清楚得知道。
“聖上不詔我進京還好了,邊將除非是不幹了,否則被詔過去,準沒好事兒。”
崔琳琅莫名就想起在定國公府的祖母她老人家,之前每回她過去,祖母都會不錯眼兒地看著她,聽她說起庭州的事,也聽得無比認真。
她知道,祖母是在用這種方式,去思念自己的孫子。
“沒事兒的阿留,我都習慣了。有些事兒總得有人去做。何況庭州有我爹孃,還有你,以後還有咱們的孩子。已經很好了。”
說罷,雲錚的語氣又變得輕鬆起來,玩笑說:“祖母那兒有好幾個孫子,還有雲銳那個活寶,應當也不會太孤單。而且,以後的事誰也說不準,我盼著大熙多出些人才,到時候我也好辭官不幹了。”
崔琳琅微笑道:“以後的事是以後的,咱們還是先過好當下吧,比如,先睡個午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