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廖旬。
而且這人運氣還特別好,打仗的時候讓他帶兵,他就靠著直覺就能把敵人消滅了,你問他怎麼知道蠻子要走那條道,他說自己猜的。
只能說人比人,氣死人。
有的人他天生就是該幹這個的。
張武升越想越氣悶,揉著胳膊走了。
日頭將落未落之時,雲錚這邊兒就點起了火,烤上了羊。
還有人將軍前罵陣的話編成了歌謠,雖然不咋好聽,但是罵人要好聽做什麼?夠氣人就行了。
等日頭徹底沉下去之後,軍中的斥候們也到了地方。
“奶奶的,我都聞到馬糞味了,這地兒絕對不簡單。”
說話的這人大名叫金川,但是現在沒有幾個人記得他的大名,都只記得他的外號,叫他金鼻子。
這人長得矮小瘦弱,徵兵都不徵這樣式兒的,當初還是雲錚在街上遇著他給帶回軍中做斥候的。
原因無他,這人鼻子特別靈,瘦削的臉上一眼看過去就能注意到他臉上的鼻子,特別是那兩個大鼻孔。
也不枉費長這倆大鼻孔,他就能聞到別人聞不到的東西。
像是現在,他說聞到馬糞味兒了,其他人再怎麼聳鼻子,也分不清這臭的到底是牛糞還是羊糞。
“你真是這個!我光看著有羊糞牛糞,沒見著哪兒有馬糞啊!”旁邊人給他豎起手指。
金鼻子繼續聳著鼻子到處聞,從小到大他都不覺得鼻子靈好,直到做了斥候才真正用上了自己的本事。
“還不止有馬糞,還有人的糞,估摸著是吃壞肚了,拉的稀。”
“咦~你快別說了,惡不惡心。”
斥候三人一個小隊,這會兒還有一個正把頭貼在地上聽動靜,突然伸手示意兩人不要說話。
“西北方向,有動靜,應該是馬匹,動靜還不小。”
“操!還真有,這地方總不會是烏厥人了吧?又是哪來的死蠻子。”
“咱們再往北邊兒摸摸。”
——庭州城,將軍府
“春櫻,去讓人備馬車。”
“是,主子。”
……
周遠看著夫人一箱一箱的嫁妝抬出來,雖說夫人跟他們說過是演戲,但是周遠這心裡還是沒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