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昊追到醫院門口時,一個人影都沒看到。由於出來的急,他只穿了一件襯衫,在冷風中對著空蕩蕩的馬路打了幾個噴嚏之後,念念叨叨的返回了醫院大樓。
不過,埋怨歸埋怨,自己的好朋友也只能自己慣著了。
第二天上午開完會,他就提著醫藥箱開車出了醫院。
首先去了薛晨曦家,但薛母說她一早就去了工作室。他又轉而去了工作室,沒讓人去叫,直接提著藥箱去敲響了她的辦公室門。
“進來。”薛晨曦埋首畫設計稿,沒有抬頭。
徐昊推門進去,佯裝生氣的把藥箱擱在她辦公桌上。
薛晨曦抬頭看了他一眼,繼續把注意力放在設計稿上,淡淡道:“有事嗎?”
徐昊不是沒感覺到她語氣裡的疏離,以為她只是失戀了心裡不痛快才這樣,苦口婆心道:“你知道咬你那蛇有多毒嗎?!鬧出院不說,還一點兒都不珍惜身體!”
“不是已經打過血清了?”薛晨曦滿不在乎道。
徐昊被噎了一下,“是!是給你注射過血清,但誰敢保證你身體就能完全沒問題了?”
“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這不是好好的嗎?沒別的事的話,我想盡快畫完這張稿子,客戶急要。麻煩出去的時候帶上門。”薛晨曦依然語氣涼涼。
徐昊想發火,但看她的樣子又於心不忍,嘆氣道:“晨曦,強扭的瓜不甜,殷......”
“出去!”薛晨曦突然厲聲喝斥。
徐昊這下是真的生氣了,緊抿著嘴,提著藥箱轉身就走。
他走後,薛晨曦也沒了心情做事,煩躁的把桌上的稿子掃落在地。腦海裡不禁回想起前幾天的事。當時自己就暈倒在倉庫外,也聽到了殷霖說的那些絕情的話。
她知道是自己先放棄的,但就是不甘心,不甘心啊!
徐昊回到車上的時候就覺得氣已經消了,沒辦法,做醫生這一行平時工作壓力就很大,也得受很多人的氣,長此以往練就了一身超強自我調節的技能。
他繫上安全帶,調轉車頭去了殷霖家。
“別誤會,我就是來看你死了沒有。”徐昊傲嬌道。
殷霖替他倒了杯水,“我很好。”
徐昊看了看他明顯已經恢復的眼睛和活動自如的腰腹,眯著眼道:“護士說你被一名長相極美的女人帶走了,那人是花顏?”
殷霖嘴角微微上揚表示肯定。
“嘖嘖嘖!”徐昊咋舌,“看看你這滿面桃花的樣子,跟誰沒談過戀愛似的!不過話說回來,你到底是怎麼受的傷?剛好那天晨曦也在你後邊被送來了醫院,我發現你們倆鞋底的泥是差不多的,你們那天是不是在一起?”
“算是吧。”說起薛晨曦,殷霖的嘴角又沉了下來。
徐昊想了想,突然睜大眼睛道:“你們倆該不會是談崩了,自相殘殺吧!”
嗯,電視劇上都是這麼演的!
“你還是好好的搞學術吧,腦殘劇不適合你。”殷霖道。
徐昊知道他這是不想多說的意思,便也不再追問,反正感情的事強求不來,治療情傷最好的藥是時間,等再過十年二十年,回頭一看,就都覺得不是事兒了。
徐昊走了之後,花顏才從樓上下來,順便去廚房切了一個秋梨放在殷霖面前。
“為什麼要躲?”殷霖叉起一片秋梨放進嘴裡。
“他沒見過我現在的樣子,懶得解釋。”花顏說。
“早晚也會見到的。”殷霖將一片甘甜多汁的梨肉送到她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