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失去意識的,但醒來的時候鼻端有熟悉的消毒水味道,他覺得口有些渴,想坐起來倒杯水喝。
“總裁,不能動!”床頭有人按住了他的肩膀,聽聲音是何西。
“水。”嗓子又幹又痛,像被滾油燙過一樣。
他的話音剛落,就感覺有吸管觸到了嘴唇,於是張嘴喝了起來。
“總裁,你剛做完腹部手術,醫生說只能喝一點點潤口。”何西道。
殷霖聽話的停止了喝水,抬手摸了摸腹部,卻只摸到一層厚厚的紗布,不僅如此,他感覺到眼睛上也蓋了東西,摸著還是一層紗布。
“我眼睛怎麼了?”他問。
“醫生說是因為過度的強光刺激造成的,會暫時失明一段時間。”何西老實回答。
殷霖默了默,又問:“我為什麼會在醫院?”
他最後的記憶定格在宮翎的背上。
“是有人用您的手機發了訊息給我,說您重傷昏迷在公司的地下停車場,還發了車子照片和車牌號。我跑去一看,您果然發著高燒、渾身是血的躺在後座,我就馬上把您送來醫院了。”想起自己當時第一眼看到的情況,何西仍覺得心有餘悸。
“總裁,是......花顏把您救回來的嗎?”他試探道。
殷霖沒回答,腦海裡閃過自己捅了花顏一刀的場景,忍不住在被子下握緊了當時拿刀的手,“她人呢?”
何西略微反應了一會兒才知道他問的是花顏,誠實的搖搖頭,“不知道,當時您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聞言,殷霖沉默了下來。
......
另一邊,宮翎帶著木樨去了殷霖的小別墅。
主要是他家四周蹲守的狗仔太多,而且他作為一個公眾人物,如果發生什麼異象很難瞞得住。但殷霖這裡不一樣,安保森嚴,也很注重私密性的保護。
進屋後,木樨一揮手,落地窗的窗簾自動合上。然後從乾坤袖內取出一顆晶瑩剔透的珠子,用靈力催動之後,珠子化成一個沒法用詞語來形容的絕色女子,烏黑的長髮和白色的紗衣無風自動,更顯得出塵絕倫。
“這是......花顏的本體?”宮翎睜大眼睛道。他自小便知道花顏長得好看,沒想到長大後的她會這麼好看!
果然不愧是以美貌揚名的狐族。
木樨點點頭,從懷裡把那個白色瓷瓶拿出來,揭開蓋子,召出花顏的元神,用靈力協助她元神歸位。
花顏醒來的時候,只覺胸口憋了許多濁氣,頭一偏吐出幾大口黑血才覺得舒坦了些。
環顧四周,她發現自己正躺在殷霖小別墅裡,而且,是在他的房間!
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一眼就知道這已經不是何靜的肉身。
也對,一副肉體凡胎哪能經得住上古殺陣的摧殘。
看來,木樨還是在關鍵的時刻趕到了,也不枉她以往對他那麼關照。
她起身下樓,看見木樨在客廳裡坐著,就靜靜的坐著,一動不動像座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