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12) (第1/14頁)

體抱恙,哪兒都不去。

藺伯欽一直在縣衙忙活吳光弼的案子,一時間沒有注意到她,還是某天顧景同靠在門框上,摸著下巴問:“李四娘最近怎麼都不來找你了?”

“不知。”藺伯欽愣愣的答道。

他這才發現,楚姮的確多日沒有來衙門了。

剛好胡裕拿了一疊關於翠紅院上下的口供過來,聽到談論,不禁插話道:“聽蘇鈺說夫人受了風寒,已經病了許多天了。大人忙著處理案子,怕還不知道吧?”

李四娘病了?

什麼時候?

看了眼窗外落著的雪花,這樣多變的天氣,她那個性子的人的確不會好好照顧自己。

藺伯將手裡驗狀放下,略一沉吟:“盛風,你在此看著,我去去就回。”說罷,轉身便從角落裡拿出那把牽牛流蘇花傘,急匆匆撐傘離開。

七八章

輕柔的雪花搖窗而入,灑在窗欞前。

楚姮身著淺藍色的對襟繡花襦裙,正靠在窗邊托腮冥想,雲鬢霧鬟,青絲如瀑,襯得未施粉黛的容顏清麗無匹。

藺伯欽撐傘站在洞門處,不由一愣。

冬日細雪,美人倚窗,仿若蓬萊夢境,隔著千山萬水,無法泅渡。

恍惚中,他突然想起自己趕回來的目的,忙嘆了口氣,快步走過去,隔著窗戶,站在楚姮面前,聲音冷硬:“聽楊臘說你病了,不好好休息,還趴在這裡吹什麼風?”

楚姮還沒反應過來,藺伯欽便抬手將窗戶關上。

望著緊閉的窗戶雕花,楚姮又好笑又好氣,藺伯欽還真以為她病了?

她想了想,幹脆順水推舟,裝作大病初癒。給屋內的濯碧使了個眼色,濯碧會意,忙上前扶著她手臂。

楚姮又把頭發弄亂了些,這才輕靠在濯碧身上,施施然的走到門外,看向藺伯欽,壓低了語氣:“你怎麼回來了?吳光弼的案子還沒告破嗎?”

藺伯欽見她腰肢不盈一握,整個人都要被風吹倒了一樣。

他皺了下眉,對濯碧吩咐:“把夫人扶進屋,重新端盆炭來,火燒旺些。”

濯碧沒想到機智的藺大人又被自家夫人給涮了,心裡默默同情了一秒,便領命離開。

楚姮差些繃不住發笑,她扭頭裝作咳嗽。

藺伯欽將她拉進屋,見兔毛披風還掛在山水屏風上,於是走上前取下披風,順手披在了楚姮身上,蹙額問:“好端端的,你怎又染了風寒?”

楚姮攏了攏披風,心底有暖意,可面上卻做出顰眉不樂的樣子:“天冷,稍不注意就生病,有什麼好奇怪的?你倒好,不關心我,語氣還冷漠的很。”

“我語氣何時冷漠了?”

他若真的冷漠,就不該放下手裡的一堆事,眼巴巴的跑過來看望她。

思及此,藺伯欽都覺得自己魔怔了。

楚姮嘟噥了一句,就勢坐在屋中躺椅上。

那躺椅的藤條還有些發青,看起來是新購的。上面鋪著毛茸茸的水綠色羊絨暖毯,左側有個凹槽,可以放手爐、茶盅之類的東西,幾乎能夠想象到這躺椅坐起來是多麼的舒適。

藺伯欽這時才發現,自己居住了多年的房間,已被楚姮佈置的煥然一新。

窗臺上原本他擺著的幾盆文竹,此時已被移到角落。取而代之的是一方雲紋方耳花瓶,裡面插著幾枝旖旎的臘梅,幽香滿室。古舊的桌上鋪著嶄新的繡花桌布,凳子上縫了棉墊,與內間掛著的紗幔一樣,都是不失風雅的淺藍色。

藺伯欽沒見過閨閣女子的房間是什麼樣,但想來應該和這裡相差不多。

楚姮在躺椅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她抬手指了指桌上的熱茶,故作柔弱道:“藺伯欽,我口渴。”

藺伯欽本不想搭理她,但楚姮卻抬起杏眼,楚楚可憐。

一剎那,他什麼拒絕的話也說不出口,老老實實的端了熱茶過來,還細心的給她吹了兩口:“拿著。”

楚姮有意耍他,接過茶杯,櫻唇飛快沾了一下杯沿,隨即立刻放下:“好燙啊!”

藺伯欽皺了皺眉,從她手裡取過茶杯,吹了片刻,又遞回去:“這下應該合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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