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聲音戛然而止,她見到了再度開啟的門後出現了另一個年紀不超過十八歲的男孩。
席爾法!
“新的朋友。”
阿歷克賽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你認識了藍夢嗎?席爾法。”
“藍夢?她是誰?”席爾法發育遲緩的臉上還見不到鬍鬚,整張臉白白嫩嫩的,像是個梳著火紅色小辮的女孩子,“你又是誰?為什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嘿,不要無禮!”
面色一驚的切利曼趕緊去捂席爾法的嘴巴,後者一個撤步就躲過了少年倉促的進攻,臉上露出了一份狐疑:“你是不是想來偷竊我們機密的敵國法師?告訴你,放棄吧,我們的導師就在附近,他馬上就會回來的。”
“嘿,不是這樣的!你這個蠢貨。”
席爾法的言語急的切利曼滿臉通紅,面紅耳赤,他呼呼的嘴裡吐出焦急的白氣,一揮手,嘴裡就吟唱出了一段短咒。
“你瘋了!”
一團魔力直撲面門,席爾法躲閃不及,整個人都被重力拍到了門框上,所幸穿的足夠厚實,只在地板上打了兩個滾,他就再度站起,嘴裡大喊著:“切利曼,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他也不甘示弱,揚手放出了一個火球,嗖的擦過切利曼的頭頂,燒焦了幾根頭髮。
眼見著切利曼還要反擊,阿歷克賽感覺到身後有手扯了扯自己的衣角,他嘖了一聲,說道:“行了。”
周圍的元素剎那之間就被抽空。
凌空浮起的法師用魔力裹挾起藍夢,適意的飄進了燒著壁爐的哨站,他做了個噓聲的動作。席爾法的嘴巴大張著,竭力想要說話,但此刻一切的聲音都被阻隔,連火舌舔舐的柴火亦不得發聲。
門外,巨鷲在籠子裡彷彿感知到了什麼極度可怕的事物,不安的撲扇起翅膀來,敏感的野獸猛地把整個身軀都用盡全力的撞擊在了籠子上,把鐵桿撞出了一個彎曲。
而這一切,依舊沉默。
“記得把信交給班切尼。”
知道主事人不在後,懶得理會兩個小嘍囉的阿歷克賽把信封甩給了切利曼,頭也不回的帶著藍夢就隨意的找了一間空房鑽了進去。
......
“你認識他。”
“誰?”
“席爾法。”阿歷克賽飄在了窗前,魔力順其心意拉開了窗簾,望著外邊的雪景,他的語氣裡不摻情緒,讓人摸不清他此刻喜怒幾何:“而他說不認識你,可能嗎?”
“我不認識他。”
“真的?”
“真的。”
“那我現在就出去告訴他,哨站裡有個一年前的叛徒,就堂而皇之在他的房子裡睡覺,你猜他會不會告訴我真相?”
說著,阿歷克賽操作著魔力開啟了房門。
“你真是個壞種!阿歷克賽,你...你......不要太過分了。”藍夢急忙跑到大開的房門前,緊張的往外望了望,見到走廊兩邊都沒人偷聽後才趕緊把門給重新關上,她長出了口氣,說道,“我會告訴你真相的,在我們探索完虛鏡之後。”
“謊話連篇。”
阿歷克賽譏諷的撇了少女一眼,高傲的眼中盛滿不屑:“我不想再聽你滿嘴胡說八道了。雖然那傢伙有些莽撞,但他看上去起碼要比你誠實一點,對嗎?藍夢小姐。”
“對。”
“我是對你說謊了。”藍夢拿手抹去額頭泌出的汗水,“但我這是為了自保。”
“我如果對你毫不保留的坦誠,那麼你很有可能會隨時殺了我。我還想活,我不想死。”
“你以為說謊就能活著?天大的笑話!”
阿歷克賽探手,藍夢頓時有種熟悉的窒息感湧上心頭,她趕忙喝止道:“等一下!我話還沒說完。”
“那你就繼續說,說不滿意。”
阿歷克賽的身影一閃,兩隻滿載著陰鷙的眼睛就貼上了藍夢的耳垂:“我可不敢保證我現在會不會一時怒起,把你全身的血液都給榨的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