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下飛舟的青雷宗眾人聞言,臉色一冷,轉頭望去。
只見一群衣容華貴,額頭上統一系著紅帶的人,臉上正帶著嘲諷的笑意,朝著他們大聲喧譁著。
彼此間還互相交頭接耳,譏笑聲此起彼伏。
一名弟子表情憤怒,正要罵回去。
啪!
旁邊人扯了他的衣袖一下,示意他安靜。
老宗主眼睛一眯,將殺氣隱藏起來。隨即當做沒聽見一般,對青雷宗眾弟子道:
“瞧,這就是咱們如今的現狀。”
“走到哪裡都是狗吠。”
“走吧,咱們先上怒山去。”
眾弟子雖心有不甘,卻無法反駁,低著頭一聲不吭的跟在後面。
而先前說話那人,見青雷宗門人不搭腔,臉上表情越發得意,對身旁一位女弟子嗤笑道:
“你知道中州最擅長防禦的宗派,是哪家嗎?”
那名長相有幾分妖豔的女弟子,眼珠一轉,嬌滴滴道:
“晨師兄,人家曾聽聞,最擅長防守的,是中盟五傑之一的懸光寺呢!”
“出家人慈悲為懷,縱有金剛之力的雷霆手段,但極少動用。”
“單靠一手佛家防守,便足矣傲視中州呢。”
這些都是修行界的小常識,難不倒她。
不料這位晨姓男子卻是搖了搖頭,大笑道:
“錯了!”
“最擅長防守的,自然是同為五傑的青雷宗!”
“你看,哪怕幾百年來屢戰屢敗,早已德不配位,可人家仍然死皮賴臉的霸佔著這五傑的名頭。”
“光這個臉皮的厚度,我看就算懸光寺的佛家金剛之身,也不一定能比得上!”
“想來,青雷宗一定是有專門修習臉皮的功法才是!”
他身邊的眾人聽了這個笑話,笑得越發大聲,甚至還朝青雷宗這邊嚷嚷。
顧文身形一頓,小臉被氣得一片煞白。
其餘青雷宗弟子皆是停下腳步,不吭一聲。
只是眼裡的憋屈,彷彿要凝結成實質。
老宗主輕聲道:
“不甘心嗎?”
“不甘心就對了!”
“記住此刻的心情,以後修煉的時候,多想想。”
他身為一宗之主,舉手投足間,就能將這群小輩化作飛灰。
可他卻不能出手,甚至不能和這些小輩還嘴。
不然的話,那就是連青雷宗僅剩的一點點尊嚴,都徹底丟掉了。
老宗主眼中閃過一抹自嘲。
隨後他轉過頭望向封無忌,沉默片刻,歉意一笑,道:
“很抱歉。”
“你得在這樣一個環境下為宗門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