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大師,非是老朽不信你!”
“只是……此事太過匪夷所思!”
“就算是你,也只能勉強將藥性保留四成……當然,這已經是莫大的成就,值得敬佩!”
“可這堆玉靈丹,如此完美的成色,讓老夫實在難以置信。”
這位老者身份似乎極為尊貴,他一開口,彷彿就能給這件事定調。
若水大師著急道:
“納蘭館長此話有失偏頗!”
“他安濟坊的潤澤丹,同樣是極為出眾!”
“為何諸位不去質疑?!”
雷大師聽到她這麼說,頓時大笑道:
“若水大師,若是不服氣的話,我們安濟坊可以當眾煉製!是吧,文修?!”
紫發青年季文修點點頭,笑道:
“自然如此!”
若水大師頓時心裡一沉。
她還未開口,那複姓納蘭的老人忽然道:
“既然如此,老朽有個想法。”
“安濟坊與懸壺閣,彼此競爭這麼多年。”
“不如,就再來一場煉丹大比吧!”
“就讓這位季文修公子,與那位神秘的寸木公子,在眾目睽睽之下,開爐煉丹!”
“為了以示公平,所有的環節,皆由老朽來監督!”
“一切的爭執,都不如親自復現!”
“如此提議,諸位覺得如何?!”
現場其餘人自然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當即歡呼拱火道:
“好!”
“納蘭館長說得有理!與其爭執半天,不如明刀明槍比試一把!”
“就是,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就知道了!”
雷大師見到這一幕,急忙應聲道:
“如此一來,可謂是再好不過了!”
“這丹藥大比,我們安濟坊接了!”
他望向若水大師,表情猙獰道:
“如何,你們懸壺閣,怎麼說?!”
徐漫神情緊張,不敢呼吸,怔怔望著自家夫人。
紅袍女子眼中閃過一抹遲疑,被覆蓋在紅袍下的雙拳,捏得發白。
眼下竟是被當眾逼成這樣,是直接認輸?還是賭一把?
可先不提那寸木是不是真的有本事,先前才發生過爭執,現在就要人家代替自己出戰?
哪有這個道理。
但事到如今,已毫無退路!
紅袍女子忽然想起林禎蘭之前密信中提到的事。
她沉默片刻,雙眸驟然變得堅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