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玄心頭凜然。
封無忌身上瀰漫出來的殺意，讓他本能地湧起一絲驚懼！
不過，說到底也是久經沙場之人，很快他就回過神來。
“臭小子，我曹玄不是嚇大的！”
“我身為侯府副督領，你敢殺我？”
曹玄威脅道。
封無忌聽到這話，直接笑了。
這曹玄還真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死到臨頭，竟然還想披著侯府的虎皮，實在是滑稽。
就這等頭腦，好好呆在山陰侯手下，當個副督領不行嗎？
還要獨立出去立功？
可笑！
“你覺得下毒害山陰侯，侯府還能有你的容身之地？”
“一個叛徒而已，我現在殺了你，侯爺醒來後說不定還會感謝我呢，你說是嗎？”
封無忌戲謔反問。
曹玄心神一顫，恍然醒悟，自己所做事情，已到達令侯府都難容的地步，是不是侯府的副督領又還有什麼意義？
“大嫂，飛羽……”
他下意識看向二人。
“曹玄，你實在太令人失望了，虧侯爺還待你如兄弟，你就是這般報答的？”
斐歆臉色冰冷，怒斥道。
她的態度，直接斬斷了曹玄的最後一絲希望。
“大嫂，我錯了，錯得很離譜！”
“但大嫂，請您信我，我並非是真心想害死大哥，我……”
曹玄滿臉悔恨道。
他這番話語，等於是承認了下毒之事。
斐歆還好，司空飛羽看著曹玄，目瞪口呆，彷彿世界都崩塌了。
心思單純如她，自小以來，便視曹玄為家人，又怎會想到對方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曹玄叔叔，我爹可是你的結拜大哥，你怎麼能害他？”
司空飛羽雙目都變得溼潤，有淚水在打轉。
“公主。”
曹玄心神震顫，虎目通紅，悔恨不已。
這時，斐歆犀利的目光，猶如利劍直指曹玄內心，叱喝道：“曹玄，你還要狡辯？”
“毒是你下的，侯爺是你害的。”
“萬戾絕到底從哪來的？還不從實招來！”
斐歆不愧為侯爺夫人，這一刻，她身上那種強勢氣場，全部展現無疑。
不僅曹玄感到害怕，目光躲閃，封無忌也不禁微微動容。
果然，身居高位，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