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之前田有幸確實有這個打算。
只是小朱雀說了,陸離一旦有外傷出血的症狀,那蠱蟲會第一時間分泌傀儡毒液,免得陸離的瀕死後那毒液沒有了用武之地。
也就是說,那傀儡毒液,需得陸離還剩一口氣在,那血液還能流遍全身之時才有效。
最後,便只剩下一個法子,那便是讓小銀色從陸離的嘴裡鑽進去,到了腹腔後便挑個沒什麼血管的結膜慢慢的靠近心口,的心脈位置,將那蠱蟲吞食後再原路返回。
待得小銀色從陸離嘴裡出來之後,田有幸再用靈力跟丹藥,幫陸離修復那些個受損的腔膜。
試問,一條活著的蛇,還是這麼大這麼長的一條蛇,就在你體內鑽來鑽去,是不是特別的酸爽刺激?
陸離張大嘴愣在那裡,全身細胞都在叫囂這拒絕,一雙脫相的大眼裡滿是絕望。
陸甲也沒好到那裡去,捏著雙拳狠狠的瞪著田有幸,似是等著田有幸大笑著說一切都是玩笑話。
陸乙卻在深思,心疼且不忍的看著陸離,恨不得替陸離受了這麼個罪。
陸丙感情應該是四人當中最豐富的,他那龜裂的表情一下沉痛的看著陸離,眼中飽含熱淚,一下又哀求且警告的瞪著田有幸,逼著田有幸另想法子。
陸丁倒是難得的鎮定,卻同情的看著田有幸,搖頭晃腦的唸叨著“天理昭昭,自有輪迴,莫作惡啊莫作惡”之類的禪語。
田有幸看著幾人的表現,那是一百個滿意。其實她也很同情陸離呀。想她前世做胃鏡跟腸鏡之時,那種痛苦與屈辱,可不是能輕易忘懷的。
時至今時,她仍能有那切身的感受。
她嘆息一聲,不如真誠的說到:“這也是唯一的法子。那東西謹慎且陰險,就算是神仙在世,動用那神力驚擾了它,它都會第一時間咬斷將軍的心脈,放出傀儡毒液。”
好吧,陸離等人也知道,倘若有更好的法子,田有幸也不會用這樣的法子。畢竟那條蛇,瞧著田有幸也挺稀罕的。
陸離閉閉氣,咬咬牙,深呼吸了上百回,在四護衛那精彩絕倫的眼神之中,痛定思痛道:“田姑娘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吧,只要能捱過去,把那些個馬月賊人打退,本將軍所受的罪就值得。”
比起被敵軍刀砍箭刺之痛,陸離覺得他更受不得銀蛇穿體的折磨。那簡直就是一種折辱。
只可惜他別無他選。
當下,田有幸便給陸離準備了一枚沉眠修元果。那也是空間裡的鮮果,作用是讓人沉睡,並自主修復服用者的精元。
本來陸甲他們是打算將陸離扶回主帥大帳,再讓田有幸出手的。
可是陸離不肯,他不願再浪費工夫,免得他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以及凝聚起來的勇氣會消散。
當下,田有幸讓陸甲等人,將她裝滿炸藥包的木板床榻騰出一個人的位置,便讓陸離躺了上去。
陸離躺下後,田有幸便取出之前那朵跑過靈泉水的夢幽蘭,吊在陸離心口上方吸引蠱蟲的注意力,這才讓陸離吞服沉眠修元果,待得陸離沉睡後,這才讓小銀蛇去執行命令。
好吧,別說陸甲等人受不了這樣的場面,就是田有幸也有些心理障礙。好在她在末世混過幾年,見過不少變態的實驗,當即也沒受多大的影響。
她一邊分神晃動夢幽蘭,分散那隻蠱蟲的注意力,一邊讓小朱雀指揮小銀蛇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