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怎麼那麼多人…”在外面的徐晏完全無法適應被那麼多人注視的感覺,幾乎就是面紅耳赤的低著頭然後衝進了陣法中。
這時候他才開始好奇自己的反應,畢竟陣法內的人也不少,注視著他的人有三十萬呢,但他卻不會覺得害臊,反而神態自若,舉止若定。
“是因為,我把自己當成他們的救世主了?”徐晏想著。
他在這些奴隸面前高高在上,自然不會在意他們的目光,但外面那些人,是同門,並且大部分人都是比自己修為更高的前輩。
這時,自己就變成了弱勢的一方。
然而,高高在上…
實際上這種想法也沒什麼不對,如果沒有自己的話,這些人的下場幾乎是可以註定的,他做的事情和故事裡稱謂的英雄,救世主並沒有什麼區別。
但徐晏生活的社會環境,接受的思想又不允許他這麼想。
從來沒有什麼救世主,如果真的想革命,起碼你就得站在被壓迫這一方,和他們同心同力才行。
不是說衛少欽喊他一聲導師他就是導師了,他當初扔下一堆理論就走了,而發展群眾,建立組織的事情基本上就是衛少欽一人完成的。
他和衛少欽的關係,大概更像是種蘋果的農夫和買蘋果的父母,吃到蘋果,估計沒人會感謝種蘋果的農夫,正常人只會感謝買蘋果回來的父母。
徐晏只是個引路人,只是個導師,也僅此而已了。
想明白了這點,徐晏的心情倒是坦然了許多,畢竟這麼多人的命運全部牽在他身上,真的是有些沉重了。
而現在他明白,其實他不需要在意這些人。
他沒這個本事,沒有高尚的情操和高絕道智慧,來為這個世界進行一場革命。
他只需要完成自己最初定下的目標就可以了,儘可能的救人,儘可能的救下白景。
“我把陣法取回來了!”在白鈺的感應下,身邊那層薄薄的雪花中的某些部分很突兀的下降了一層,也不到1毫米而已。
這種變化普通人幾乎是無法感覺到的,但是對雪很敏感的白鈺感應到了。
這是白鈺和徐晏商議好的通訊方式,是麻煩了些,但足夠隱蔽。
“這麼快?”白鈺有些驚訝,這一來一回的,還不到五分鐘呢!
“額,破解了陣法你就知道原因了…”徐晏沒說唐昕就在外面這件事,怕白鈺會害羞致死。
雖然這種可能性是很小。
“有些事情我要提前告訴你…”白鈺又說道:“這種破解方式,也只能破解下告祭通道而已,除非完成告祭,或者佈陣的能量耗盡,不然陣法還是無法停止下來的…”
“什麼意思?”徐晏問。
“就是說,無論他們運進來多少人,因為祭祀通道被打破的緣故,這個陣法就無法完成血祭這個過程。”白鈺說法。
原本的告祭之陣有佈陣→祈願→放入祭品→祭祀→願望達成五個步驟,現在祭祀這個步驟被白鈺打斷,告祭之陣自然無法再完成。
但是他只是缺少了這一個關鍵點,其他的要素仍然在,所以陣法依然會持續,直到能量耗盡。
“也就是說,你們被困在這裡了?”徐晏問。
白鈺:“是的…”
這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