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很快找他的頂頭上司去了。
血腥派雖然也在血蓮宗內,但用的卻是另一個體系,同樣的神通六重以上升長老,新派長老和長老之間的地位差,並不會明目張膽的貼出來。
但是血腥派會。
他們從神通境六重開始,到靈神境五重為止,十個境界劃分出了一蓮,二蓮直到十蓮長老這十個階層。
珍寶閣的直屬後臺,是一名神通境九重的長老,在血腥派內,是四蓮長老。
他的名字,叫陳永生!
“永生長老,事情就是如此了…”剛剛還在賣東西的婦人此時依偎在陳永生懷中,用手指在他手心裡畫著圈圈。
雖然虧了1300萬,但她並不害怕陳永生會如何她,畢竟先惹禍的又不是她。
再說了,她是那麼的美,足以讓陳永生欲罷不能…
陳永生另一隻手敲著桌子,一邊說道:“按照你的說法,這個徐晏,應該是掌握了一門可以影響人神智的術法,或者神通…”
婦人點點頭,眸子中淚水盈眶:“長老,你可要為妾身做主啊!”
陳永生呵呵,女人就是女人,你真以為說做主就能做主的麼…
這徐晏可是被上頭盯住的人物,在宗內他根本無法直接對徐晏動手,動用血衣衛也得先用陣法封鎖空間,偏偏這徐晏實力極強…
這樣的人實在是少見,百年來也不過一個唐臻而已,偏偏每出現一個,都不在自己這一派。
“長老,天刑長老請見…”外面一名弟子打斷了他的思索。
“請他進來,算了,我去迎接吧…”陳永生皺眉,不知道天刑這時候來要做什麼,但天刑長老執掌刑罰堂,能不得罪儘量還是不要得罪。
天刑長老模樣有四十多歲,臉型方正,面無表情,眉心一道閃電狀豎痕,這是刑罰堂一脈修行的一門瞳術,名為裁決之瞳,可觀人身上的功德與孽力,是是非非在他的眼睛下,很難逃脫審判。
這樣的人血腥派也是接觸過許多次的,可惜天刑根本不鳥他們,禮照收,事兒不辦,非常有原則。
“不知天刑長老光臨寒舍,有失遠迎,罪該…”陳永生張口就是熟練的套話,心裡怎麼想的不重要,別人開心最好。
天刑淡淡道:“別廢話了,傳功大殿外有血衣衛佈下大陣,封鎖空間意圖謀害本宗天才,我希望你給我一個交代!”
陳永生咬咬牙,道:“有人在傳功大殿外佈下大陣埋伏我血衣衛一小隊,死的可是我們的人,這個交代,應該你來給我們吧!”
天刑冷冷道:“是非曲直我不與你爭辯,我知道你們這些人巧舌如簧我一定說不過你,但你要記住,這血蓮宗,做主的可不是你們,它有它的規則,而這些規則,有我在守護!”
“我當然知道!”陳聖堂瞪著眼睛道:“我可是本本分分做著小生意,從來沒有違反規則的想法!”
“最好如此…”天刑淡定的結了個印,整個人頓時化作一團靈氣消散。
這只是個分身而已…
陳永生見此簡直要氣死,但他還不敢罵,因為不知道天刑是不是真的走了。
“長老…”剛回屋,那美豔婦人又湊了上來,她對高層之間的八卦還是很感興趣的,至於為什麼,因為她是女人啊!
“滾!”陳永生張口就是一陣靈氣海嘯,等他吼完,婦人已經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
連一點痕跡都不留的那種!
“廢物!都是廢物!安於現狀不思進取,真以為坐在功勞簿上就能享受一切,一邊吃著我們的飯,一邊捧著血陽的臭腳!你們這些老不死!還有該死的天刑,老子論輩分能當你爺爺,你特麼敢這麼跟我說話!”
陳永生在屋子裡只安靜了一會兒,就越想越氣越想越氣,憑什麼老子兢兢業業,你們就可以身居高位享受寧靜,憑什麼我辛辛苦苦整合出一個血腥派,結果還要看後輩的臉色!
老子不忍了!
他在屋子裡發狂,外面的弟子們一個個顫顫巍巍離得遠遠的,他們可沒有婦人的那種自信,認為自己美貌無雙,一定會被諒解。
很久之後,陳永生才開啟門,玉簪長髮,錦衣華服,還有淡然的表情,怎麼也不像一個正在氣頭上的人。
“聖堂呢?”陳永生問道。
“還在東陵山…”旁邊的弟子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