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事務所快下班的時候,彭食其打電話給我:“待會兒在大樓門口等著,我去接你。”
昨天他把門關上之後就沒再理我,今天居然提出來接我,也不知道是為哪般。
我“噢”了一聲掛了電話,掏出小鏡子看了一眼要不要補補妝什麼的,居然發現額頭上若隱若現有一個粉紅『色』的類似花朵的印記。
但是我仔細看了一下之後,又什麼都沒有了。我以為是自己看錯了,也沒在意。
下班之後,彭食其果然在樓下等著我,他的臉『色』比昨天好了很多,穿著一件黑『色』的襯衫,手『插』在兜裡,望著我,又好像不在望著我,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我聯想到他昨天那個冰冷的樣子就有些生氣,走過去盯著他,他還是沒反應,我又伸出手抱著他的腰,作勢把頭埋在他的胸口,等待他推開我。
但是等了幾秒鐘,他沒有任何動作,我抬起頭看著他,他才說了一句:“大庭廣眾之下,別鬧。”
誰鬧了,回來之後他對我的態度那麼差,現在還嫌我鬧。
我故意說道:“你抱我上車我就不鬧了。”
“給你臉了?”他把我從身上扯開,忽然看著我的臉愣了一下,然後眼中的神『色』轉瞬即逝。
我『摸』著臉,難道臉上有什麼?應該不會吧,之前我還特意照了一下鏡子呢。
上了車,我坐在副駕駛上嘟囔道:“你可不知道,我最近今天老做噩夢,夢見的都是你們古代人,還很恐怖,還好有個帥哥救我,可惜他戴著面具,沒看清他的臉。”
我剛說完彭食其就猛踩了個剎車,我嚇了一跳,他差點追尾,後面的車因為他忽然剎車也差點追尾,車主氣憤地按了好幾個喇叭。
他把車開到路邊停下,我看他有些不正常,問道:“你怎麼了?”
他不說話,我心中有股子氣:“當初是你威脅我跟你綁在一起的,現在倒好,什麼都不告訴我。”
他垂了垂眼眸:“我只是想到了一些從前的事。”
“你們昨天去哪兒了也不告訴我嗎?還有,混沌和藏妤人呢?”我追問道。
“他們去替我找東西了,在一個挺遠的地方。”
“找什麼?”我刨根問底。
“『藥』。”
“你奴役我做『藥』童還不夠,現在居然奴役一個兇獸和一隻鬼。”他聽我說這句話,輕笑了一下,我又繼續問道,“為什麼找『藥』?”
“治舊疾而已。”他知道我還想問下去,又補了一句:“好了,不說了,這沒什麼。”
我的話剛到嘴邊,沒說出口,說實話,我真的難以想象,彭食其醫治那麼多人,自己卻有著……舊疾。
我想來想去,還是忍不住了,小心翼翼地問道:“你到底有什麼病?”
他手搭在方向盤上隨意地敲著:“以後再告訴你吧。現在我們回去。”
他剛剛發動車子,我忽然接到夏黎朔的電話:“段律師,晚上一起吃個飯吧,地址是……”
這次我沒等他說完就搶先說道:“不好意思沒空,先掛了。”
我都能想到電話那頭夏黎朔一定是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我居然把他的電話掛了。他又打了過來,這次我沒接就掛了。
彭食其淡淡地問了一句:“是昨天來家裡的那個?”
“嗯,你怎麼知道?”
“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