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秒鐘後，手機那頭傳來小包子有氣無力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應該是哭過了，“爹地！”
季流年聞言，到底捨不得對他兇，聲線稍稍放柔，道：“發燒了，為什麼不乖乖的配合醫生打針吃藥？”
“爹地，凡凡做夢，夢見媽咪不要凡凡了，凡凡好想要媽咪。 凡凡能不能見見媽咪，爹地你能不能別一個人佔著媽咪。給凡凡留出一點點時間，好不好？”
季流年眉頭跳了跳，道：“季一凡，你整天胡思亂想什麼？爹地答應過你，會將你媽咪留下，一定會。你現在乖乖的配合醫生吃藥，別惹我生氣，懂了？”
那邊季一凡撇了撇嘴，忍了忍沒有掉眼淚，“那凡凡什麼時候能見到媽咪？”
季流年有些無奈的挑了一下眉梢，道：“等你燒退了，爹地自然會安排時間讓你們見面。”
他話音落，已經醒了的ay聞言眉梢深深的往下沉了沉，清早的嗓音還帶著幹啞。
她打破通話的男人，道：“凡凡發燒了麼？”
電話那端好像聽到了女人的溫柔的聲音，嘩啦一下哭聲喊道：“媽咪，媽咪不要凡凡了麼…別的小朋友生病看醫生，都有媽咪陪。凡凡從小生病只有爺爺奶奶陪，等好不容易有了媽咪，爹地又不讓媽咪陪…媽咪，凡凡那麼討人厭麼？”
ay的心狠狠的揪扯了一下，心疼不已的道：“乖，你先聽話配合把藥吃了，媽咪過會兒去看你，好不好？”
小包子喜極而泣的拔高嗓音，“真的嗎？”
ay從來不騙人，尤其是媽咪的寶貝凡凡！”
小包子心口彷彿開出了絢麗的花朵，開心的糯糯的喚了一聲，“媽咪，一定要來，凡凡等你噢！”
ay嗯了一聲，季流年隨意交代了一下管家喂孩子吃藥的事宜，便將通話切斷了。
男人掛完電話，垂眸柔柔的看了女人一眼，道：“你這樣，會把孩子寵壞的，嗯？”
ay抿唇，眼眶有些紅，她道：“雖然記不起他，但一想到他在受苦，我心裡很難受。也不曾愛過他，孩子的小小一個心願，我滿足一下，談不寵。是你對他太嚴肅了。”
季流年抬手摸了摸她的發頂，柔聲道：“太太，願意慣著他，那慣著養吧。你先去洗漱，我給你叫早餐，然後去季氏老宅。”
ay彎彎嘴，道：“我洗漱很快，早餐在車吃吧。節約時間！”
季流年點頭，摸了摸她柔軟的發頂，淡笑道：“嗯，不用著急。”
…
十分鐘後，車子駛出玉軒國際。
車身離開停車坪時，與從外面夜不歸宿的卡爾車子擦了過身。
卡爾大概是認得季流年的車子，主動搖下車窗，曖昧不明的問了聲早安，又陰測測的對ay展開一抹深深意味不明的笑意。
ay手裡握著的三明治，在對對方直射過來的目光時，忽然覺得很掃興，沒了吃的慾望。
兩輛車的主人，基本沒有語言交流。
等季流年的車駛出去大概十多分鐘時，卡爾給他親愛的戰友夏殤打了個電話，然後停好車乘著電梯樓補覺去了。
ps：陌尚：忽然覺得卡爾好壞，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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