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年推開書房的門,一雙鷹隼的眸如寒風的獵豹,陰鷙的厲害。 )
他單手夾著香煙,對著大雨傾盆的窗外吸了一根又一根。
他感覺自己有些微亂,清冷的神情不見半點的睡意。
他只是那麼一瞬不瞬的盯著窗外,似是在極力思考著什麼事情。
大概抽了一整包香煙的功夫,眼前的煙灰缸堆滿了煙頭,他這才捨得抬腳轉過身。
因為忽然抽了那麼多的煙,男人覺得薄薄的嘴唇應該是了火,起了一顆不大不小的水泡,稍稍碰一下會覺得疼。
他抓起原本擱在書房裡的手機,看了下時間,剛好是淩晨四點。
他想也沒想,撥通了常懷的電話,一分鐘後,常懷出現在書房。
他手裡是一沓厚厚的資料,他撇了眼擱在窗臺位置的煙灰缸,眸色濃著幾分沉重。
他對慵懶的陷在沙發的男人恭敬的道:“五爺,您要的資料。但,這些還不太全。”
季流年伸手接過常懷遞過來的資料,微微垂首隨意的翻閱著。
他漫不經心的道:“常安,那邊有訊息了?”
常懷頭大,他道:“五爺,dna,沒那麼快。現在才淩晨四點。最快也要等到六點。”
季流年臉色沒什麼起伏,但腔調變的極為冷漠,氣壓一時間冷降了幾度,“催一下,很難?”
常懷額頭噙著幾分薄汗,忙解釋道:“五爺,五分鐘之前我才催過。”
男人視線稍稍從資料抬起,對常懷一臉恭敬的神色,他道:“江直,接到人了?”
常懷點頭,道:“已經成功將那個外交官請去喝茶了。”
季流年彎彎嘴角,諱莫如深的笑了笑,道:“那好好招待,別把事情鬧大。免得那個貪得無厭的白市長那邊不好交代。另外,為什麼這面資料沒有那個女人未婚夫的訊息?”
常懷有些為難,他是忽然被叫去調查ay過去的資料,原本又是跨國籍,調查案子的速度顯然沒那麼快,時間又急迫,所以沒有查到那個神秘酋長兒子的訊息也很正常。
他對男人清漠俊逸的臉,如實回道:“對方身份較特殊,官方保護措施做的好,時間又太過於緊急,所以還在查。”
“查?”
男人挑眉,顯然對這個結果很不滿意。
他凝著眉頭嗓音明顯透著不悅,“什麼時候能有結果?我養你們一幫廢物有什麼用?關鍵時候,一個都派不用場。連個大活人,都弄不明白,我看取消你們獅子座算了!”
常懷心驚,大boss自從醒來之後,雖然人變的冷清寡味了許多,但大多數是鮮少發脾氣的,更極少數的將怒意都坦露在臉。
此刻,像這樣大動肝火,額頭青筋暴突的樣子更為少見了。
常懷暗自拂汗,這個助理還真不常人所能受得了的。
他靜默了片刻,回道:“五爺,您別著急啊,法國那邊應該很快會傳來訊息。至於,您要的少夫人資料,都在後面呢。”
季流年只單單的哼了一聲,便又垂頭下去繼續翻閱著手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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