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音忍氣得提高了聲音:“你們這些家夥!湯隱村是出了名的人少,連泉影在內都只有幾個人,這個所謂的隊長也是個著名的笑話,因為沒有部下就求自己的哥哥當他唯一的部下當了好幾年,現在恐怕連參加考試的隊伍都是臨時找的,你們居然跟這種人計較忍村高層不高層的問題?也太無能了吧!”
鬼燈水月看看她:“我們人少可我們三個人都透過第二場考試了,你們音隱村倒是比我們人多,怎麼也只拉得出一隊來參加中忍考試?”
女音忍恨聲道:“要不是……”
“金。”那個一臉冷漠的白發音忍少年打斷了她,“閉嘴。”
女音忍恨恨地瞪了他一眼,閉嘴了。
矮矮瘦瘦的三代火影向前走了一步,不知道為什麼,沉默彷彿會傳染似的,幾秒鐘之內,高塔頂層這二十多個群情激奮血氣方剛的少年少女們,就不由自主地安靜了下來。
“沒錯。”三代火影說,“無論多小的村子,只要加入我們木葉與砂隱村的同盟,都可以派出三個下忍參加這次中忍考試。不足十人的湯隱村可以,不足五十人的音隱村也可以。”
在這一番鬧劇之後,飛段總算是安靜下來不再提棄權的事,因為他想明白了:就算他棄了權,他也不能自己走,還得等鬼燈水月和若菜一起,那還棄什麼權啊,直接打吧,聽這意思打完這一場能休息一個月了。
在三代火影一番演講後,所有需要比賽的下忍讓出了中間廣闊的練習場,上了二層的環形看臺,趴在欄杆上等著那個病懨懨的考官月光疾風宣佈第一場比賽的人選,而本來站在火影身後的帶隊老師們也都散入了考生中跟自己的學生呆在了一起。
宇智波帶土過來的時候,鬼燈水月正在跟若菜面授機宜:“如果你的對手是木葉的,那就打打試試,打不過及時認輸應該就沒事,我看木葉這些人身上倒沒什麼殺氣。如果對手是那三個音忍,打都不要打,直接棄權,明白嗎?”
宇智波帶土皺眉:“不戰而退怎麼可以,放心吧,這場預選賽不允許下殺手,真有危險我會保護你們的。”
然後比賽就依次開始了。
日向由美是帶著鬼燈滿月參觀木葉名勝影巖參觀到一半的時候被打斷的,幾天來一直隱身暗處的旗木卡卡西出現在他們身前,以一種例行公事隨便問問地語氣說:“中忍考試第二場結束了,不過透過人數太多,火影大人說要加個預選賽先打一輪——現在已經開始了,你們是現在唯一來了木葉的忍村首領了,其他人都要等第三場比賽前才到,作為評委之一,要不要現在去看看?”
日向由美眨眨眼:“透過人數太多就加預選賽,還能這樣?不是應該讓他們先養精蓄銳休息一下才能發揮出實力嗎?”
“在極度疲勞的情況下戰鬥也是忍者經常要面對的局面嘛。”旗木卡卡西說,“不過主要是因為第三場比賽的時候這幾國大名都要來,人如果太多了賽程就不好安排,而且提前選一輪也能提高選手平均實力和比賽的精彩程度嘛。”
日向由美不由得翻了個白眼,說到底不還是為了方便大名們看比賽嗎?所以說忍者們身在大國有好處自然也有壞處,好處是國家富庶力量強盛,壞處也是國家富庶力量強盛。
反正日向由美從來沒考慮過大名的意見,也沒見大蛇丸和小南考慮過,但三代火影,顯然已經習慣了對大名做出某些小妥協了。
不過木葉就這麼大點地方,這幾天能逛的也都逛遍了,連日向由一的頭發都沒摸到一根,日向由美早覺得無聊了,難得有場比賽,當然要去看的。
二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看臺上的時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比賽上,沒有一個人發現他們,而此時的底層練習場顯示牌上,剛剛顯示出來李洛克和輝夜君麻呂兩個名字。
鬼燈微微皺眉:“想不到輝夜一族還有人在。”
日向由美想起了平行世界的輝夜一族搞出的大新聞,也皺了眉。這裡的輝夜一族是在四代水影被宇智波帶土控制期間漸漸死絕的,也不知道是他們本身野蠻狂暴的性格因素更大,還是宇智波帶土蓄意消滅霧隱村血繼家族的因素更大。
不過不管怎麼說,輝夜一族在她腦海裡從來沒留下什麼好印象,哪怕現在出現在練習場上的少年是個看起來冷靜理智、與傳統印象中的輝夜一族完全不同的人也一樣。
日向由美拍拍趴在欄杆上往下看的鬼燈水月,他嚇了一跳,轉身看到她和鬼燈滿月才鬆了口氣,抱怨道:“你們還知道來看比賽呀,我還以為你們把我們幾個忘了呢。”
鬼燈滿月打量他幾眼,衣服有點髒有點破,區區一個野外生存不至於搞成這樣,應該是已經比賽過了。他問:“贏了輸了?”
鬼燈水月瞪大了眼睛:“我怎麼可能會輸?!”又補充,“我的對手是木葉一個胖子,飛段也贏了,對手是個音忍。只有若菜輸了,她對手也是木葉的,遠端忍具操控型。她也挺努力了,不過她查克拉太少、忍術用不了幾個,體術又天生被遠端剋制,這個沒辦法。”
若菜也撲進日向由美懷裡,眨巴著大眼睛點頭,意思是我真的很努力了。
日向由美想了想,遠端忍具的話其實很好解決,在下忍這個層次,要麼用忍術大家遠端對著轟,要麼用體術只要速度夠快就能近身,忍術光看若菜這十歲的查克拉量就沒戲了,體術速度不夠快的話——她輕聲問:“你要不要試試學八門遁甲?”
若菜和飛段同時劇烈地抖動了一下,飛段是想起了自己痛苦的回憶,而若菜是想起了飛段當初的慘狀,立刻瘋狂搖頭十五秒以示自己決心堅強。
日向由美遺憾地“嘖”了一聲。她自己也不願意練這個,但看別人練就是另一回事了。
她往賽場掃了一眼,忽然目光凝住,那個從邁特凱身邊跳到場中的李洛克,他的發型、他的眉毛、他的綠色緊身衣,不管怎麼看都讓人覺得——這是凱的兒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