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木卡卡西那邊的呼吸聲一直很平靜,但日向由美知道,他肯定沒睡著。
日向由美也沒睡著,她開始很認真地思考要不要把“旗木卡卡西反水、加入帶土滅世小隊”作為一個需要認真防範的風險。
又一年後,曾經的忍界大族輝夜已經煙消雲散,沒有人能在十幾個忍族的打擊下仍然繼續生存,何況生性狂妄偏執的輝夜一族本就是又愛樹敵、又沒有盟友的存在。
而日向由美在把難以攻克的最後三個術式組合委託給漩渦一族後,也短暫地處於無事一身輕的狀態。
在每日的例行體術對練後,日向由美把卡卡西按在地上誇他:“果然很厲害,體術進步得飛快,就是力量還太弱。”
旗木卡卡西揉著自己的胳膊站起來:“不,是你力氣太大,不管腕力還是腿力。”
日向由美笑:“不管怎麼說,身體的強化也會有助於查克拉增長的,別看凱不會幾個忍術,他查克拉量最少是你三倍,全靠肉|體力量。你既然有寫輪眼這個用查克拉的大戶,多少也該注意下這方面啦。”
旗木卡卡西應了一聲:“如果回去,還得再像來的時候一樣把我穴道都開啟對嗎?”
“是的。”日向由美說,“所以如果你能多少增加些查克拉,也能少受點罪。”
日向由美看看太陽:“到約定的時間了,我去看看漩渦家的人考慮得怎麼樣了,到底要不要接我這個活兒該給個準信了。”
漩渦一族既然視封印術為看家的本事,自然會對外人嚴格保密。
日向由美如果委託他們出個封印卷軸、封印個東西之類的,那給錢就幹沒什麼好考慮的,但她出了題目給漩渦做,這就很明顯是在自己解決某些問題的過程中把難題挑出來了。
給她解決了這個難題,那四捨五入一下,跟教她封印術也沒什麼兩樣了。
所以當時漩渦一族接任務的人看了一眼就說接不了,是日向由美一再加價,才變成要回去請示一下,今天就是約定要告訴她結果的日子。
漩渦一族在潮田城的據點就是個普通民居,日向由美一靠近就發現了不屬於漩渦的查克拉,感覺上……很像是日向的?
她推門而入,等著她的果然是個白眼的少年,看起來十五六歲,日向家傳統的那種清秀寡淡的長相,中分的長發披在身後,沒有發帶,露出額頭的籠中鳥印記來,莫名地有些眼熟。
日向由美一向是戴著鬥笠遮掩自己白眼的,少年手裡拿著她交給漩渦一族寫著三個術式的卷軸,一見她就說,“你也是日向一族的?”
日向由美皺眉,覺得事情開始變得複雜了,她摘下鬥笠:“這個任務我不是委託給漩渦一族了嗎?洩露我情報?”
少年說:“我現在也是漩渦一族的成員,不算洩露委託人情報。你是誰?我怎麼沒見過你?”
日向由美說:“你沒見過的多了,你才多大,知道日向多少事。”
這個說法糊弄住了少年,他不再糾纏這個問題,而是抬手示意手中的卷軸:“你在研究籠中鳥?”
這下日向由美真有點生氣了:“怎麼,你還自己送上門讓漩渦研究你的籠中鳥?”
不過也不對啊,她能對籠中鳥的術式結構瞭如指掌,是因為她以查克拉為引探入日向穗經土的大腦中反複探查。
但能做到這種程度卻不損傷大腦、不把人弄成白痴的查克拉操控技術,不是她吹牛,別看千手柱間那麼強,他還真不一定能做到,別人就更別說了,也沒聽說漩渦一族有什麼了不起的高手。
“我沒有!”少年氣呼呼地說:“是你太不小心了才對,漩渦秋吉一看就跟我說,這幾個術式組合再加工一下可能會有類似於籠中鳥的效果,所以我才過來看看是怎麼回事。”
什麼啊,她從頭開始學了兩三年,人家一眼就看出來怎麼回事了。日向由美懨懨地說:“那你現在看到了,漩渦到底接不接這個任務?”
少年說:“有我在,他們肯定會接的。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把籠中鳥的關鍵術式提取出來的,不過你是在研究怎麼解除籠中鳥沒錯吧?”
日向由美點頭。
少年說:“那麼,等你的研究成功後,要給我一份,可以減免你一半的費用。”
日向由美不由得說:“都給你了還好意思要錢?”
少年羞澀地撓撓臉:“唉,我也是過來了才知道,漩渦一族挺窮的,你這個據說特別難,他們說大長老出面也得研究幾個月才有結果。這對你的封印術提高肯定大有裨益啦,要不是為了我和以後的白眼,這種洩露看家本領的任務他們肯定不會接的。”
日向由美想了想:“這樣吧,這個按照我的設想,應該是個反向封印術,等成功後我會用在你身上,至於漩渦一族能不能還原,那就看他們本事了。”但想來他們有本事對著封印術式還原,卻沒本事把封印術式從大腦裡探索出來的,否則有這日向少年在,以他們的水平早研究出來了。
少年點頭:“沒問題。”
既然商量好了,那日向由美就打算走,臨走時候突然想起來:“對了,我下次來找誰?直接找你嗎?”
少年說:“對,我叫日向有木。”
日向由美怔了一下,點點頭走了。
她終於知道為什麼這個少年看起來眼熟了,仔細看的話,這不是跟她那個早逝的老爹長得很像嗎?
日向有木,這分明是她祖父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