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飛日斬完全不為所動,依然笑眯眯地,“對你來說,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木葉真的能放心嗎?應該還有更簡單的方法吧?”
“你是說給那些孩子也種上籠中鳥?”日向由美嫌惡地看了他一眼。
猿飛日斬被這眼神看得很受傷,他的意思是讓日向由美回木葉親自保護日向家的孩子們,木葉就算派再多的人,在尖端戰鬥力上也難以與她相媲美。
“不,那東西太惡心了,”日向由美按了下額頭,“到現在這代為止,即使我以後找不到解開的方法,這個世上也不會再增加新的籠中鳥。”
這是個好孩子。猿飛日斬再一次確認這個觀點。
從很多年前開始,他先是聽人說這一屆的忍校出了兩個天才,可惜最出色的那個姓日向,而旗木卡卡西與她相比又略顯失色;後來聽說這孩子在戰場上大哭、嚇得發抖、對著屍體嘔吐、戰後腿軟得走不成路,被他交代要特別觀察這個小天才的忍者十分無奈地打報告說“天分毋庸置疑,但不適合成為忍者”;在三戰的後期,日向由美的實力與名聲與日俱增,她挾天才之名而來,要求解除籠中鳥,但猿飛日斬只能拒絕她,那是他做不到的事情;而在戰後,她的聲望卻又在一次次任務中被消磨,直到她自己連意志也日漸消沉,終於回到日向家繼續做一隻籠中鳥。
可是猿飛日斬並不覺得軟弱是一種錯誤。
被稱為“忍雄”的猿飛日斬在少年時也經常被同伴訓斥為“軟弱”、“善良”,與多年後的日向由美如出一轍。
可是幾十年後的今天,人都說猿飛日斬老辣深沉、心機不可計量。
並不是他自己的變化真的那麼大,而是這個世界變了,所以這個世界上評價忍者的標準也變了。
只有在遍地戰火的殘酷年代,軟弱才是罪惡、善良才是錯誤,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戰爭、忍者只需要在學校裡好好學習忍術,那日向由美會成為老師們最喜歡的學生,忍界的超新星。
她從來不是個糟糕的孩子,她只是不適應這個世界。或者再過幾十年,這個世界會變得比現在更好,那個時候所有孩子都是她這樣,也許會被人抱怨說“不配做忍者”、“放到戰爭年代你早死了”之類的,但如果一個孩子真的成為今天這樣標準的忍者,那反而會被人成為“冷酷”、“殘忍”吧。
猿飛日斬嘆了口氣,“由美啊,我聽自來也說,你是可以發動籠中鳥的,沒錯吧?”
日向由美點頭。
“那你想過沒有,”猿飛日斬緩緩的說,“帶土和絕,很可能不需要宗家的白眼,他們只需要蠱惑一個日向分家,並把籠中鳥的咒語教給他就可以了。”
日向由美呆住了。
自來也戳了戳她,“啊,石化了。”
被戳醒的日向由美整個人都快崩潰了,她腦子拼命地轉動著尋找解決的辦法:
只有絕能靠近她而不被她察覺,而籠中鳥只能對視線範圍內出現的日向分家使用。
不,她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永遠開著白眼不休息,像跟帶土一起在妖怪世界的時候似的,三五天就差不多了,查克拉充足拼一點,十天也就到極限了,人不可能永遠保持警惕。
而且絕的白眼只能拿來發動籠中鳥用,其他人的白眼可還能拿來透視和望遠用啊,雖然她的視力範圍比較遠,難道以後遠遠地看到個白眼就躲開不許任何姓日向的靠近自己兩公裡之內?
最重要的是,分家的白眼是有死角的!在近處的1°延伸到一公裡開外可是個不小的範圍了,站下七八個人不被她發現一點問題沒有。
如果靠查克拉感應的話,可她並不記得日向家幾百號人的查克拉呀。
猿飛日斬安慰她,“別著急,我來就是想說這個,你要不要考慮回到木葉統領日向家?把所有人都置於你的羽翼保護之下就可以了吧。”
日向由美百忙之中還抽空回答他,“回木葉?不要。”她很抓狂,“早知道我就留在妖怪那邊……”
其他人正奇怪“妖怪”是怎麼回事,日向由美已經一個閃身抓住了旗木卡卡西。
猿飛日斬在旁邊清清楚楚地看到她使用瞬身但卻沒法做出反應,自來也跟著瞬身到卡卡西身前卻來不及阻止,而卡卡西本人直接被她揪住了領子,以往引以為豪的替身術、□□術全都來不及用。
以他們這個層次的實力,這四捨五入就等於被抓住脖子了。
“啊好疼……”忘了自己的傷口就開瞬身的日向由美痛得躬下身子呻|吟了兩聲,隨即才對卡卡西說,“我記得,你的眼睛是帶土的寫輪眼吧?”
旗木卡卡西握緊拳頭退了一步,日向由美鬆手並未阻止,他這才說,“沒錯。”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沒收回這隻眼睛,不過這樣就好辦了,”日向由美說,“你一定也會用那種能力吧,我剛才說的能虛化,能把自己變成漩渦吸到其他地方的能力。”
旗木卡卡西斬釘截鐵,“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