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位爺越走越近,她倏地想起上次她好像還吼了四阿哥吧?居然得罪了這位爺,她是不是活膩歪了?
“四爺吉祥。”未等四阿哥走近,她連忙幾步上前,扯起了笑臉道。
“想明白了?”四阿哥卻是冷聲道。
周小錦一愣,忽想起他那日的話來,苦笑道:“不瞞四爺,奴婢愚鈍,恐怕永遠也想不明白。”
四阿哥冷哼:“我以為你是聰明人。”
周小錦抬眼看他:“您覺得奴婢像聰明人嗎?
“看著確實不像。”四阿哥淡淡道。
周小錦一驚,對上四爺宛若深潭般幽深的目光,四爺這是在說冷笑話嗎?
“兩年前爺在江南救了奄奄一息的你,當時為你報救命之恩,特地繡了一塊帶有梅花的繡帕贈與,我當時沒有收下,現在想來,梅花雖孤傲,卻也有其獨特的個性,你若有空,便再繡一塊吧?”四阿哥說完,意義不明地看了她一眼,便負手離開了。
周小錦愣愣地呆在原地,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四爺這是……什麼意思?
她忽然想起來剛穿越來時發生的一幕,心裡一嘆,原身周小錦贈手帕給誰不好居然給雍正?居然有膽喜歡上雍正,真想敬她一聲漢子?
可是現在原身不在了,她接手了這個身體,她要怎麼辦?別說梅花了,她連根草都不會繡?這個還好說,但是……四爺為什麼會看上了她,她怕四爺都怕得要死,要她繡梅花給四爺傳達愛意,還不如讓她穿回去得了!
該怎麼辦?她現在跟九爺的關系還沒掰扯清楚,現在又來一個四爺?還讓人活不?
這幾天周小錦正煩惱如何回複四阿哥,恰好這時她突然得知一個令人驚喜的訊息,那就是康熙又要開始北巡了,而且這次北巡,太子監國,四阿哥和十三阿哥也被留下輔助太子處理事務。
周小錦終於長長地舒了口氣,每次北巡,少說也得三個月左右,這麼長時間,足夠她好好想清楚如何回複四阿哥了。
六月,熱河。
周小錦發現她最近老是容易上火,而且還總心浮氣躁的,趁著今日得空,她原本打算抄寫佛經,修身養性的,可還未寫上幾頁,她便聽聞門口有動靜,扭頭看過去,九爺風塵僕僕地走了進來。
這幾日九爺忙著伴駕去圍場狩獵,幾日風吹日曬,原本白皙的臉上曬黑了不少,倒是增添了幾分粗曠。
九爺隨手拉了一把椅子坐下,笑眯眯地看著她。
周小錦放下筆,淡淡地俯身請了個安,倒了杯水遞給他,九爺接過水仰頭一飲而盡,突然一把拉過她坐在了自個兒腿上。
周小錦身體一僵,欲要起身卻被九爺緊緊箍在了懷裡,低沉有力的聲音也跟著響在耳邊:“幾日沒見,有沒有想我?”
她心裡一嘆,漸漸放鬆了身體,“沒想。”
她確實沒想,不過這幾日想的卻是她們之間的關系,她思緒又飄到了那日九爺教她騎馬的情景,那日暖風燻人,天空蔚藍清澈,許是景色太醉人,兩人不知不覺便吻在了一起,待她回過神來時,卻聽到九爺驚喜又篤定的話語:“你心裡有我。”
之後兩人的關系便不可控制地急速升溫,待她真正回過神來為時已晚,因為確如九爺所說,她的心裡有他,不知何時,他已住進了她的心裡。
那麼,就這樣吧?感情的事兒誰也無法控制,既然已經動心了,不如坦然接受,跟大清朝的九阿哥談戀愛,說出去好像也挺帶感的。
更可況,九爺長得那麼帥,還多金,她一點也不吃虧,至於其它的,她索性鴕鳥地不去想,有句話說得好,船到橋頭自然直,現在就讓她任性一下吧?
“你的嘴.巴就是不誠實,該罰。”九爺低笑一聲,隨即捏住了她的下巴,薄唇.傾覆.而上,周小錦只覺一陣眩暈,還未掙紮便已軟化在了九爺懷裡。
九爺顯然也動了情,嘴上沒停,一手摟著她,另一支手已探進了她的衣領,周小錦身體一顫,突然頭腦清明瞭起來,九爺你摸哪兒呢?她手一推,九爺正在興頭上一不注意被她逃了開去。
她慌忙地扣好衣領。再繼續下去非得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
九爺漸漸呼吸平靜下來,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怕什麼?你遲早是我的人。”
周小錦尷尬道:“九爺要不我們出去走走吧?”反正暫時是不能呆在屋裡,回想起剛才的一幕,臉上騰地又是一紅,隨即扭頭朝門口走去。
九爺看著她倉皇而逃的背影,嘴角一勾,也起身跟著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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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這次留太子監國,可謂是真正的放了權,除非十分緊急之事要送呈康熙定奪,其餘一些普通奏摺皆由太子處理。
康熙這麼做一是想考驗太子,看他以後是否有能力接替掌管這大清江山,二是他也想趁這段時間好好歇一下,靜靜心。
“喚琳,你給朕說說什麼是自由?”康熙正端坐在大帳裡寫字,忽地筆一停,目光落在下首的宮女身上,淡淡問道。
周小錦聞言一愣,自由?這皇上怎麼想一出是一出的,讓她一個宮女回答什麼是自由?她表示壓力山大呀!她抬首見康熙目光幽深地盯著她,心裡一驚,靜靜想了會方出聲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