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我奔著那扇窗戶,也跳下去了。
可能從四樓跳下去,你特麼真還挺牛逼啊!
等我落了地,一下就高興了起來,好麼,你運氣到頭兒了——地上是很薄的一層土灰,上面有一串很新鮮的腳印子,一深一淺的。
那個看不見的人,腳摔傷了。
叫你作死。
我順著這個腳印子就追了過去——照著腳印子看,那個看不見的人傷的不輕。
這隱身的傳說,是人都聽過,也是人類的一個美好幻想,可我還真沒聽說過,真有人能隱身了。
他是有什麼“隱身衣”,還是什麼隱身的法術?
難怪特麼用個黑布蓋著呢!
但是走著走著,這裡就起了一層白茫茫的濃霧。
我覺得有點不對勁兒——這地方,真是客棧的後院?
說實話我一來就一直在忙和,並沒有上客棧後院來過,但是印象裡,這裡應該有很多的竹子才對。
可是現如今,這個破地方灰撲撲的,濃霧之中倒是有很多的小棚子——像是種沙窩蘿蔔的塑膠暖棚似得。
奇怪,我的記憶力一直不錯,不可能記錯了啊?難不成我這麼一跳,還給穿越到哪兒去了?
眼瞅著腳底下的沙土地,也確實是還有新鮮的腳印子,我雖然滿腹狐疑,可橫不能放著不追了,只好加快了腳步,奔著那串腳印子攆上去——他受了傷的話,走的必然不快,我得速戰速決,免得客棧裡紅漆棺材那裡出什麼別的么蛾子。
我故意記住了路,免得真給走迷了。
可是越往裡面追,這腳印子倒特麼延綿不絕,那個看不見的人受傷了,按理說絕對走不快,這特麼是怎麼回事?
難道……又是什麼套?可這是什麼套?
我想看看自己到底追出來多遠了,下意識就回頭看了一眼客棧,結果這一看不要緊,我後脖頸子頓時就特麼給涼了——客棧不見了!
俗話說望山跑死馬,高一點的建築物離著很遠都能看見,我特麼才跑了多久,絕不可能跑到看都看不到客棧那麼遠!
奇怪了,鬼遮眼?沒有鬼能遮住本城隍的眼!不對……老子臨出門才換了金身,現如今手裡沒了“印”,得三天後城隍爺的能力才能回到我身上。
可就算我沒城隍爺的能力,我特麼也是個資深的先生,鬼遮眼這麼低端的玩意兒,我能看不出來?
我趕忙用唾沫點在了兩隻眼睛上,再次睜開眼睛一看,你娘,眼前根本沒改變,我還是在那個灰撲撲的菜地裡。
他媽的,真特麼是邪門了。
現如今,你參照物都沒有了,記路也特麼是白記,我索性又亂走了一氣,還是沒追上那個看不見的玩意兒,這把老子給氣的,一尋思,得咧,既來之則安之,我瞅瞅這地方種的沙窩蘿蔔甜不甜。
結果剛要對著那些小塑膠棚子下手,我忽然看見前面有了一個模模糊糊的身影,顯然也辨別不出什麼方向來,也像是在四處亂走。
誒嘿,不隱形了?
我蘿蔔也不偷了,對著那個模模糊糊的影子就撞過去了。
那個影子反偵察能力也很強,像是覺出來我帶起的破風聲,回頭沖著我就出了手。
他這麼一回頭,我手裡的拳頭都快收不住,才愣了:“你他媽的咋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