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真是夠可以的,明的不使了,現在跟我使暗的!
我兩排牙都咬的格格響,可真是恨死老子了,你老跟你跟我什麼仇什麼怨,至於?
“大城隍爺,這個十裡鋪子李千樹,巧舌如簧,很擅長詭辯。”九裡坡城隍不急不慢地說道:“咱們不如這樣,直接問問題,看他怎麼回答,用事實說話。”
大城隍爺答應了。
我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現在咱們你有沒有坑害同僚說起。”九裡坡城隍活像死魚眼的冷漠聲音響了起來:“上次來九裡坡鬧事,要燒神像的那兩個女人,是不是你叫來的?”
“不是!”
我聽到了放東西的聲音,估計是九裡坡城隍給大城隍爺看了什麼。
大城隍爺的聲音響了起來:“這兩個人,可確實是在你廟裡出來的!找九裡坡的理由,也確實是因你而起,你不認?”
“事情確實是因為我起來的,可根本不是我讓她們去的……”
我話沒說話,嘴忽然動不了了。
臥槽?像是我的嘴上突然出來一個拉鏈一樣!哪個刁民要害老子?不對,在這種地方,誰也不敢在大城隍爺面前弄鬼,難道,大城隍爺聽了九裡坡城隍的花言巧語,親自把我的嘴給封上了?
我真正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大城隍爺,他算是認了。”九裡坡城隍胸有成竹地說道:“仙官的記錄您看見了,他不僅讓人去鬧事,還以這兩個鬧事的女人對我相威脅,逼迫我交出十裡鋪子的生死文書和功德簿——其實要回屬於自己的東西,無可厚非,可偏偏他用這種法子要,那對於他一個城隍的身份來說,可未免有點下作。”
大城隍爺似乎在翻閱記錄,沒有回話。
“確實下作,沒有實力拿回來,就用陰謀詭計搶回來,就知道他人品不怎麼樣。”
陰暗的地方又有背景板在議論:“從他開始說的那幾句話也聽出來了。”
“就這樣的品行還當起城隍爺了,他那一方的百姓,可倒了黴了。”
“做官如做人,受九道天雷,那也是遲早的事。”
你麻痺,就特麼你們事兒多。
“嗯。”似乎是查閱完了卷宗,大城隍爺應了一聲:“確實。”
不是吧?這就算蓋棺論定了?
“還有邪神的事情。”九裡坡城隍爺趁機說道:“身為享受香火血食的城隍,竟然跟那種民間的穢神同處一室,共享香火,簡直敗壞了城隍的名聲,罪無可赦!”
他媽的,我抬頭就要瞪他一眼,可脖子又被身後那個孜孜不倦的皂隸給摁下去了——但只抬起了那麼一瞬,我就看見,面前有兩個人,一個作著一個站著,站著的那個,穿著一件官袍一雙官靴。
而官袍和官靴上,都有上了一點奇怪的光斑。
那光斑氤氳,閃閃爍爍的,是什麼東西?
而這個地方……透著屋簷,射進來了幾縷月光,我心裡明鏡似得,那些光斑,估摸著,就是姜師傅跟我說過的,那個能在月亮光下泛光的月金石的粉!
坐著的當然就是大城隍爺了,站著的肯定是九裡坡城隍爺了,終於露出馬腳了,那個山娘娘,就是他經手,放在了老子的廟裡的!
把把玩兒暗的,簡直跟老茂有一拼!
“李千樹,山娘娘的事情,你認嗎?”大城隍爺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不認!”我這才發現,我又能說話了,立馬大聲說道:“那個山娘娘,是被……”
臥槽。我特麼又不能說話了,簡直要被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