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唸口訣入了定,行氣升騰,閉上眼睛還是跟上次一樣,眼前先是霧濛濛的一片什麼也看不清楚,接著就瞅見了一片大山。
這個大山非常豐美,可看著地勢,怎麼看怎麼有點奇怪。周圍九個山脈,圍著中間一個山脈,簡直跟人工搭建的一樣,就因為太整齊了,帶著一種詭異的不自然。
這裡像是還沒人來過的野地,四處都是參天大樹,但是不長時間,就聽見山路上呼哧呼哧的來了兩個揹著背簍的人,模樣像是上山採藥的藥農。
那倆人找了一個大樹,背靠背的坐下了,擦了把汗就開始竊竊私語:“到了吧?”
“就快到了。”
“你說這次死了幾個?”
“說不好,估計得死光了。”
“哎,可惜啊,都是些個年輕人,咋明知道這裡去不得還非得去?”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都有自己的不容易吧。”
“對,咱們還不是一樣,為了混口飯,滿頭臭汗的……”
“差不多了,走吧?”
“走。”
這倆人一前一後往山林更深的地方走,眼瞅著前面有個洞口:“到了到了。”
這倆人從洞口放了軟梯子,應該是想下洞去看什麼,一個先下去了,但是沒多長時間就發出了一聲慘叫,第二個一緊張,想去拉那個人,可反而卻被洞裡的什麼東西給扯下去了,也一聲慘叫,這裡就重歸於寂了,只剩下那個軟梯子還在隨著風微微的晃蕩。
臥槽,洞裡是什麼東西?
不由自主,我也想靠近了去看看,可是剛望向了那個洞口,洞口就出來了一隻手。
是……小孩兒又白又嫩的手,上面沾滿了血!
那隻手的手腕兒上,還繫著一根紅繩,上面掛著一個指甲蓋大的珍珠。
這個成色,怎麼竟然跟蕪菁留給我的珍珠項鏈上的珍珠,是一個成色的?
蜜姐說那種珍珠很難得,叫什麼名字來著……
忽然一聲尖叫從耳朵裡灌進來,我猛地睜開了眼睛,發現窗戶外面的天空已經大亮了,而這個尖叫聲還在持續著,我揉了揉眼睛起來探頭一看,只見蜜姐正叉腰在當街罵人,好像一個騎電動的把她豪車給颳了。
臥槽,蜜姐也是,商店街本來就窄,你還天天開著豪車亂晃,這不找刮呢嗎?
一瞅那個騎電動的也不像是有錢人,我尋思不行下去勸勸吧,就下了樓。
結果等我下樓,那個騎電動的正跟蜜姐鞠躬道謝呢,接著一步三回頭的推著電動就走了,還說一般有錢的都為富不仁,可蜜姐是好人。
蜜姐讓那人少廢話,自己卻顯然很愛聽這話。
我一尋思,碰見蜜姐也挺巧的,就把她攔下了:“蜜姐,我問你個事兒,你還記得上次我給你看的那個珍珠項鏈嗎?你上次跟我說,那個珍珠特別稀罕,叫啥名字來著?”
蜜姐眼睛一亮:“哎呀,千樹,你是不是買賣做的不好想著周轉一下啊,找蜜姐就對了!”
臥槽,你一大早上有必要這麼烏鴉嘴嗎?
只聽蜜姐滔滔不絕的就講述了起來,說:“這叫金星珠,到現在,還沒人從海裡還是哪裡見過這種東西,因為一般這種珠子,都是死人墳地裡起出來才能現身人世的,可能這種蚌只在古代有,現在已經絕種了吧,當然了,還有個俗名,叫棺材珠,不過不好聽也不吉利,沒人叫這個名字。”
棺材珠?
“二先生!”忽然這個時候,有個人上了門臉來恭恭敬敬的找我:“大先生請您過去一趟,有急事。”
陸恆川早懶懶的從門臉裡探出身來:“你去吧,你出門的東西,我給你收拾。”
我嘀咕了一句,還挺賢妻良母,陸恆川一笑:“我就是怕,現在再對你不好,以後沒機會了。”
去你媽的,一早上倆烏鴉嘴,特麼想不倒黴都難,我就氣哼哼的跟那個報信的人往“上頭”去,邊走邊問那個人:“我說,你知不知道這次大先生喊我啥事?”
“您們上面人的事情,我這小嘍羅哪兒知道啊!”那人謙卑地說道:“不過一早,就來了好些外地人,一般是要先見茂先生的,可是這次直接跳過了茂先生,找的大先生,估計是個什麼大事吧。”
老茂被跳過去,肯定氣的夠嗆。
外地人……是那個伸出小孩兒手洞口所在地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