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瞅那張臉,我一下就給懵逼了。
只見這小子臉上好地方少的很,這裡青那裡腫,被打的跟豬頭肉似得,根本看不出本來面目,滿臉是淤血,鼻樑子的形狀本來應該挺好看,可現在估計是斷了,包著好大一塊紗布,藥味兒撲鼻。
難怪戴墨鏡戴口罩的,我還以為是不想被人給認出來,感情是讓人給揍成這卵樣了。
“這事不是我先招惹你的,”那個人一抬頭就咬硬:“可我真沒想到我就養了個化生魚,也被你給找來了,行內也有行內的規矩,不能因為我打不過你,你就一輩子欺負我……”
這聲音雖然驚慌發抖,但顯然跟我自己的聲音根本不一樣。
這一下我就確定了,這狗日的身形雖然跟我有點相似,但確實不是“我兄弟”!這從我打他那一雷擊木,自己沒疼,就猜出來了。
可眼看他這麼怕我,肯定有什麼內情,於是我就模稜兩可地問道:“好哇,不敢招惹老子?這麼說你還記得老子呢?”
“當然記得!”那人一咬牙,聲音有點倔強:“我這一輩子沒吃過什麼虧,第一次有人把我給打成這樣,我怎麼可能忘了,但是這次化生魚難得,我都養到了這個份兒上了,要我放棄,我真是不甘心!我也知道惹不起你,這不就想著拿回來拉倒,面也不想跟你照的,可你……你還是把我給找到了……”
我這個人一直懂規矩,打架很少打臉,更何況這個人身手不錯,如果他是我打的,我絕對不可能不記得,顯然,他是先遇上了“我兄弟”,從“我兄弟”那裡吃了虧,後來逃走了,才養的化生魚,沒成想又碰上了跟“我兄弟”一模一樣的我跟著摻和這件事情,估計也是一個自認倒黴,覺得我陰魂不散要弄他。
不過既然他遇上過“我兄弟”,估計怎麼也能找點線索出來,於是我就又問道:“那你知道上次我為什麼打你吧?”
“死也忘不了!”那人梗著脖子,帶著點不甘心說道:“其實也是因為你媳婦太漂亮了,我從沒見過那麼好看的死人,所以想跟你搶,這不就得罪你了嗎?”
果然,我心裡一提,這個狗日的是遇上我兄弟和蕪菁了!
我立刻把那人的衣領子給提起來了:“你說清楚了,你特麼的在哪兒看見的?”
“啊?”那人一愣,微微一眯紅腫的眼睛,瞅那意思像是對我起了疑,我立刻也反應過來了,這小子不傻,為了避免這小子發覺我跟“我兄弟”不是一個人,耍了花樣,我一巴掌就扇在了他臉上:“別特麼的給我考慮,立刻說!”
這一巴掌勁兒不小,也算給唐本初和雷婷婷報仇了,那小子本來臉上就有傷,被扇的發蒙,才說道:“是在西水塘後面養化生魚的時候看見的,你們倆半夜正過橋,我……我沒忍住摸了你媳婦屁股一把……”
我操,你他媽的連我媳婦屁股也敢摸!
一股火撞上腦門子,我甩手又是一個巴掌:“後來呢?”
那小子被我打的嘴角都流血了:“後來,後來我就想搶,你不就把我給打了嗎?你出手太快,我自問也算是有點身手,可真看不起你怎麼出的手!你先扇了我的臉,接著打了我肚子,最後還用了這個雷擊木……主要還不是因為你的雷擊木夠硬!”
言下之意,吃虧只是吃在了雷擊木上?
我心裡咯噔一聲,臥槽,這雷擊木本來就不多見,何況還是金絲檀木的料子,照著這個稀罕程度,我從沒想過這世上居然有兩個!
這個是幹爹給我,那另一個雷擊木,難道也是幹爹給“我兄弟”的?
那他媽的不可能,除了我,誰特麼敢認那種幹爹啊!
“你說,你說再也不想看見我了,”那小子繼續咬牙切齒地說道:“可這次明擺著是你找上的我!”
這倔小子看來沒騙我,這麼說,“我兄弟”和蕪菁果然已經從石頭鎮來縣城了,我手指頭攥的生疼,我特麼非找到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