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我感覺櫃子晃晃悠悠的被放下了,接著平穩落地,像是被裝到了帶輪子的拖車上,感覺動的挺平滑。
那倆搬櫃子的這才鬆了口氣,接著不知情的那個人就纏著問,到底是怎麼個鬧鬼法,一個衣櫃能鬧出什麼花活兒,難道還能吃人不成?
知情的那個帶著一種春江水暖鴨先知的感覺就說,事情是這樣的,這個櫃子本來就是個老物件兒,是一家挺有錢的人祖傳下來的,因為木質特別好,就一直拿來存放一些平時穿不著的貴重衣服,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有天這玩意兒就突然往外冒臭氣,燻得屋裡讓人想吐,主人挺納悶,開啟了一找,發現衣服堆裡有一具女屍,早就爛了。
另一個搬櫃子的大吃一驚,連忙問那個女的是誰,第一個搬櫃子地答道,怪就怪在這裡,那個死在了櫃子裡的人,這家人竟然沒一個人認識。
我都跟著聽迷了,沒人認識,那她是怎麼進來的?
果然,那個不知情的提了跟我一樣的問題,那個知道原委的就接著說,這家主人同樣也不知道,你說詭異不詭異。
不知情人連聲說詭異,又問:“那個女人是怎麼死的?難道喝藥了?”
知情的就回答:“說起了死法,這就更怪了,那個爛在裡面的女人,是吊死在大衣櫃裡的。”
臥槽,吊死?我頭皮頓時就炸了,這個衣櫃也不高啊!真要是上吊,還得半蹲著,可半蹲著又怎麼可能給吊死?人是有求生本能的,一難受,控制不住就得站起來,你試著在澡盆淹死自己看看!
再說了,上哪兒上吊不好,偷著潛入到人家衣櫃裡去上吊,這有點難以理解。
不知情的人追著問:“那後來查清楚沒有?”
外面的人接著說:“這事兒疑點重重,可不就成了個懸案,結果查案子的一波換一撥,誰也沒能查出點什麼來,就不了了之了,原來的主人嫌晦氣,把這事兒給瞞了,折了個低價,把這個櫃子賣給了二手貨商行。”
不知情的人恍然大悟:“所以就讓咱們郭先生買了?”
知情就說:“沒有這麼簡單,櫃子被轉賣了之後,換的是別的新主人,可是沒過多長時間,新主人就失蹤了,還是鄰居聞見臭氣覺得不對勁兒,喊了人破門來找,才發現……”
不知情的聲音都顫了:“也死在櫃子裡了?”
“對,”知情地說道:“不僅死在了櫃子裡,而且死法跟那個來路不明的女人一樣,也是吊死的。”
臥槽,我渾身雞皮疙瘩都泛起來了,合著我現在在個死了倆人的地方躺著呢!
越這麼想,越覺得滿櫃子裡的衣服冰涼冰涼的,難道這些衣服,以前是跟死人混在一起的?
“照這麼說,這個玩意兒還真邪!”不知情的聲音裡都是心有餘悸:“叫誰誰不害怕,咋不劈了燒了,還來回賣?不是坑人嗎!”
“這你不懂,這個櫃子畢竟是有錢人家祖傳的,能保持衣服歷久彌新,木料可是上好的陰沉鐵梨木,多值錢你想都想不到,年頭又這麼久了,就算死過一兩個人,誰真捨得毀了,當然陸續轉手賣了。”
知情的人接著說道:“可是這玩意兒是真妨主,陸陸續續,又出了幾檔子事兒,搞得在二手商行都出了名,二手商們都不敢收,怕在倉庫裡擱著,把自己也給搭進去,滿世界尋買主,價格低的想都想不到。這不是,最近讓郭先生知道了,就要了嘛。”
難怪呢,陰沉鐵梨木那是寸木存金!只是說來奇怪,不是一般拿來做棺材嗎?咋還有人拿來做衣櫃啊,這玩意兒隔陰氣封陰氣,真他媽的是嫌活的長。
“就算不要錢,這家夥要命啊!也就郭先生能收!”不知情的聲音裡都是崇拜之情:“一般人誰鎮得住!”
“那是。”知情的這個,顯然是郭家的親信:“再邪,能幹的過郭先生嗎?”
你應該說再邪也邪不過你們郭屁股。
說話間,這個大衣櫃又是微微一晃,看樣子已經被搬到了屋裡去了,隨著外面“嘿呀嘿呀”的吆喝聲,我覺出來自己緩緩從躺著變成了站著,腳碰到了大衣櫃的底板,他們應該已經把大衣櫃給立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