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沒關系。”我擺了擺手:“行了,這都是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有法子。”
陸恆川一扯嘴角:“你能有什麼法子?自己替馬三還賬,扛下來?”
他看著我的表情,總像是在說:“你特麼是不是傻?”
“你當我真是個傻逼?解鈴還須系鈴人唄。”我盯著昏迷不醒的郭洋,冷冷地說道:“誰捅出來的窟窿,誰自己補。”
我忽然覺得,其實有時候以暴制暴也挺好的,這個世道,你不弄他,他就會弄你,以和為貴什麼的,都太他媽的複雜了,誰的時間都挺寶貴的,反正已經得罪了郭洋,從開始就被他盯上了,蝨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多恨我一點,少恨我一點,他都得對付我。
陸恆川倒像是有點沒想到:“我一直以為,你是個爛好人。”
你懂個屁,爛好人跟傻子是兩碼事。
我也覺得我有點變了,卻不知道這個變化是好是壞。
“師父,現在你要怎麼辦啊?”唐本初還是有點猶豫:“是不是弄死他啊……”
當然不能弄死他,真要是弄死他,我的手怎麼辦?
我伸手把自己的衣服扯下來,給他套上了。
“這能行不?”唐本初瞅著我這麼做,顯然也愣了:“你想著……讓他自己當紙人替你?不……活人?不,也不對……”
唐本初雖然沒說清楚,但是他理解的方向是對的。
既然債是他放出來的,那就讓他來做我的替身,把債扔回到他頭上好了。
摸了摸他腦殼,看著被板磚拍的挺邪乎,傷的倒是不重,他要是醒不過來,他的獵狗收債人就來不了,於是我先把他給捆起來,接著將秋水雙魚劍插在了他襠邊,啪啪啪把他臉頰扇了一通。
果然,他很快就醒過來了,雖然一睜眼的時候還挺迷茫的,但是馬上想起來了剛才的事情,露出了一臉陰狠:“李千樹,虧你還是正道的文先生,竟然他媽在後面給我來陰的!你跟我們有什麼區別!”
你來陰的天經地義,特麼老子來陰的就成了對不起你了,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啊!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唄。”我說道:“不過身為正道的文先生,我還是有義務告訴你一聲,你最好別亂動,要不你們家傳宗接代的事情恐怕就沒法讓你做了。”
郭洋一開始沒明白,低頭一看秋水雙魚劍的位置,臉唰一下就白了:“我警告你,李千樹,你的命在我手上,你他媽的要是敢動我一根汗毛,我特麼讓你用世不得超生……”
“你說這個啊?”我大大咧咧的就把淤青的手心給伸過來了:“我也明白,那筆賬因為我摻和,你給轉到我身上來了,可現在這個形勢,傻逼也知道誰占上風,鬧個一拍兩瞪眼對誰都不好,你說是不是?”
郭洋一直以來都以為我是個特別老實的人,就別人騎在我脖子上拉屎,我也不敢嫌臭的那種,沒成想我今天反過來威脅他,是一臉的不信:“李千樹,你這個王八蛋,你……你他媽的到底想怎麼樣?”
我嘿嘿一笑:“簡單啊,折賬唄。”
折賬也是賭場裡面的一句行話,比如我輸給張三一百塊錢,張三又輸給李四一百塊錢,那張三把這賬就折到了我頭上,也就是這一百塊錢由我還給李四,跟張三再沒關繫了。
郭洋一聽,立刻說道:“那也行,你願意折給誰,陸恆川,還是你的小跟班兒?你放開我,我給你折。”
你娘,還真拿著老子當個煞筆了,我接著就說道:“那不行啊,我們都是一夥的,難道還得耗子扛槍,窩裡鬥?我這個意思,就是從哪兒來回哪兒去,折給你。”
郭洋一愣,隨即發現自己身上,已經被套了我的衣服,自然也就明白了,後槽牙都咬的格格響:“李千樹,虧你想得到,居然讓我當你的替身,你他媽的……”
我把秋水雙魚劍往郭洋襠裡更深了幾分:“你不答應也行,那咱們就看看誰先哭,反正我死呢,也得拉個墊背的,對了,你說陰間有皇上沒有?要是有,你能不能去當個太監總管啥的,直接平步青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