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眾人有所反應,原本坐在主位上的趙承文再也看不到絲毫的老態龍鍾,猶如一個身懷絕世神功的武林高手,倏地出現在了那水晶球音樂盒邊上,身手敏捷的合上了那個拿來包裝用的雕花鑲金木盒,將水晶球音樂盒重新藏了起來。
然後將整個木盒牢牢抱在懷中,用一個防賊的眼光看著在場的眾人,生怕他們當中誰起了歹心。要知道,有了這座水晶球音樂盒,不管日後趙家落難到何等地步,都將有重新崛起的希望。
別的不說,將它進獻給當今皇上,就能得到不菲的賞賜。這也是剛才為何那些家族的主事者用一種火熱的眼光,看向蘇子恆最主要的原因之一。
有了它,就有一絲成為皇商的可能性!
就像讀書的都夢想考中狀元,連奪三元;當官的都想成為宰相,位列人臣;這經商的,也都想成為皇商一樣。只有成為皇商的商人,才不會輕易被當地的官員任意擺佈。
“呀!我們還沒看夠呢,趙老爺怎麼就把它收起來了呢?”
一見水晶球音樂盒被趙承文收了起來,在場眾人紛紛表示不滿。奈何趙承文壓根不理會他們,這可是能成為傳家寶的稀世珍寶,豈可一直放在外面,萬一要有個閃失,那豈不是追悔莫及。
此刻趙承文的眼裡只有這個海豚水晶球音樂盒,一時間也沒想起來問蘇子恆此物從何而來?一招手,喊過來管家趙福和十幾個強壯的家丁,在他們護送下,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趙承文吩咐眾家丁在門口守衛,他則自己一個人開啟了房間中的密室,將裝有音樂盒的木盒鄭重放入了密室中珍藏起來。
眾人一見趙承文離去後,紛紛圍住了蘇子恆,追問他這稀世珍寶究竟從和得來?
蘇子恆正欲回答,忽然眼角餘光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朝門口悄悄溜走,蘇子恆高呼一聲道:“陳家主,你就這樣走了嗎?”
眾人“唰”得一下,將目光朝門口而去的陳文宣望去。陳文宣老臉一紅,支支吾吾道:“老夫只是出來透透氣,誰說老夫要走了。”
眾人俱是翻了個白眼,這種一聽便是假話的謊言根本沒人信。剛才若不是蘇子恆眼尖喊破,估計他此刻早就溜之大吉。
錢興平陰惻惻道:“陳老匹夫,你這是打算不要臉,賴賬了?”
陳文宣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呸!錢老狐狸,你休要血口噴人。老夫何時說要賴賬了?”
錢興平冷哼道:“不打算賴賬的話,你倒是賠給蘇賢侄啊。”
陳文宣翻了個白眼,道:“老夫不過是給李家那小子做擔保,要賠也得他先賠才成。”
錢興平哈哈笑道:“那還等什麼,李家小子何在?”
“在這呢,”當下立刻有人高聲回應道:“不過他似乎暈過去了。”
“暈過去了?”蘇子恆一愣,隨即說道:“那就想辦法把他弄醒,白紙黑字立下了字據,有那麼多人作證,豈能讓他這般輕易逃了過去?”
“嘿嘿,這是交給我來,我最拿手。”立刻有人從人群中跳了出來,端起茶几上的一杯茶,來到李浩邦的面前。含了一口茶水在口中,對準李浩邦“噗”得一下噴了過去。
李浩邦被突如其來的茶水刺激了一下,從昏迷中幽幽醒轉過來。待看清楚眼前的一幕,他恨不得自己此刻還在昏迷中。
蘇子恆分開圍觀的眾人,來到他的前面,抖了抖手中的字據,說道:“表少爺,趕緊給我道歉,並且賠償十倍價值的補償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