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呢。
那朵花當時兇巴巴的。
移植回家後，一百八十度大轉變，變得和別的植物千篇一律，平平無奇。
敢情是掉包了，真的早跑了。
「這不重要宿主。」系統避重就輕，只想跳過這個話題。
葉昭氣笑了，“那你告訴我，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當然是前一個問題。」系統怕他暴走，快速翻閱搜羅來的小說，「牡丹嘛，可以無性繁殖，嫁接，扡插，壓條，分株……」
好多知識進了葉昭的腦子，一時間，拔劍四顧心茫然。
“這跟蕭無虞有個毛的關系啊！？”葉昭真的要掀桌子了。
「嘛，他是牡丹妖啊，小說設定是，在牡丹族，倘若想為心愛的人生孩子，從自己的花魂分出一部分，再把愛人的血滴進去，就可以凝聚出新的生命。」系統戴上一副黑框眼鏡，嚴肅地為他科普。
葉昭沉默半晌，鄙夷地在心裡朝它豎中指。
很快，他抓住重點，“那你的意思是說，他的脈象是他裝出來的？”
「是的，原著沒有這出，就算是有，懷的也是蘭迎霜的孩子，宿主又沒有和他做什麼奇怪的事，有孩子除了是蘭迎霜的，還能是誰的？總不能是你的吧，哈哈哈！」
說著說著，系統嘎嘎大笑，它也覺得離譜。
笑得和鴨子一樣，難聽得葉昭捂住耳朵。
至於系統說的，沒毛病。
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他狂跳的心，稍微跳的沒那麼厲害。
換做渣男，他一開始把蕭無虞弄過來，就是為了讓他懷上蘭迎霜的孩子。
苦苦期盼的願望成了現實，渣男換做之前，肯定開心得像個麻嘍四處亂跑。
可，現在他和蘭迎霜感情有了突破性的進展，這個孩子的存在就有些礙眼了。
葉昭一秒進入狀態，恍惚的目光落在他平坦的腹部時，複雜至極。
緊緊咬著下唇，鮮血滲出不自知。
這個孩子什麼時候來不好？
偏偏在他和蘭迎霜兩情相悅的時候……
偏偏非在他要送蕭無虞離開的時候……
開什麼玩笑！
葉昭手指摳得掌心生疼，勉強恢複些許的理智。
轉頭，“綠翹。”
綠翹愣了下，“大夫，我送你。”
“哦，好。”
意識到不同尋常的氣氛，和彌漫的戰火的氣息，大夫笑不出來了。
以最快的速度收拾藥箱，跑著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葉昭神情陰霾，眼底風起雲湧，看得人如履薄冰。
“世子爺……”蕭無虞想裝作再遲鈍，這個時候也該發現異常了。
他有些害怕，隨即想起什麼，鼓起勇氣去握他的手。
“啪！”
一巴掌打在蕭無虞手背，葉昭沒有後退，反而往前一步。
痛楚自手背蔓延，蕭無虞剩餘的話沒來得及說，就聽到溫柔且殘忍的語氣從頭頂響起，“小漁兒，打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