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唇微張，一副無法相信的模樣，懷疑聽錯了，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
下意識看向綠翹翠微，想要從她們身上得到答案。
可她失望了，綠翹翠微二人面無表情，好似早已知曉，並理所應當。
“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妾身萬萬不敢，妾身是世子的人死是世子的鬼，對此時刻謹記，不可逾越。”
葉昭眼睛一瞪，翻臉將她踹倒在地，“怎麼，就你這樣，看不上太子？”
那一腳踹到蕭虞腹部，應聲倒地，手肘磕到結實的地板。
她有什麼資格挑三揀四的？
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
汗如雨下，“是妾身配不上。”
葉昭紆尊降貴地彎腰挑起她的下巴，眼如刀刮過她的臉，“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你確實不配，可是，我的意思，你敢違抗？”
那雙眼睛慕然兇狠起來，彷彿她敢多說一個字，就死無葬身之地。
“……妾身不敢……世子恕罪。”蕭虞忍痛求饒。
葉昭臉色鐵青，胸口沉悶，推開她的臉，嫉妒燒灼他的理智，忘卻自己的身份。
漂亮精緻的臉上遍佈扭曲，“便宜你了，我表哥英明睿智，心懷天下，陛下贊不絕口，群臣無不臣服，百姓愛戴，沒有我，像你這樣低賤的人，八輩子碰不到我表哥一根頭發絲。”
他眸色微沉，彷彿壓抑著什麼。
如果不是因為……
可惡！
綠翹取出幹淨的手帕替他擦拭那隻手，經過香味薰染的帕子，連帶著蕭虞臉上沾染的脂粉味一併抹去。
殘留手上每一處的惡心觸感消逝，葉昭蹙起的眉頭逐漸撫平。
冰冷的面容緩和不少，對著綠翹加了句，“找幾個宮裡來的嬤嬤裡裡外外給她好好檢查，洗漱幹淨，多洗幾遍。”
“明晚洗幹淨送到太子以往住的地方。”
綠翹無不遵從。
無視嚇的瑟瑟發抖祈求的蕭虞，就拽著他往外走。
人一走，寒意入骨，凍得葉昭半死，命翠微給他脫了鞋襪鑽回被窩。
直到被子蓋住身體逐漸回暖，他才像又活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