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昭沒好氣地白他一眼,“你這家夥,少凡爾賽了,不是,你就該自信一點,況且,像我這個樣子,沒有尖叫,沒有逃跑,怎麼也不像討厭你的樣子吧?”
沈清書神色愕然,許久才反應過來什麼意思,聲音顫抖,“真的嗎?”
葉昭無語,“你對自己長得什麼樣,真的沒有自覺嗎?”
沈清書渾身不自在,像高高吊在空中的屍體,七上八下的。
搖了搖頭。
他只知道,他和爸爸媽媽不像,他們說他是野種。
可他不覺得他是野種,所以認為只是長得醜。
葉昭輕柔的目光,在他臉上徘徊,越看越不贊同。
沈清書的容貌穠麗,質若芝蘭,目如深海,幽深莫測,鼻若懸膽,唇色極淡。
哪怕是他看到的第一眼,也不由得難以呼吸,不敢言語,唯恐唐突。
神色鄭重,“明明很好看,我說了算,你以後一直這樣就挺好。”
沈清書胸口遭到一箭穿心,熱血上頭,險些昏死過去。
“真的嗎?”聲音驟然變高,他像小孩子一樣,第一次聽到誇張似的,略微低頭身子前傾向他確認。
葉昭冷哼一聲,怎麼也不肯說了。
轉身離開拿走桌子上的那束白茉莉。
在床邊坐下,看他像木頭杵在那裡一臉受傷。
心裡某個角落松動了,拍拍左邊的位置,“過來,坐下。”
沈清書受寵若驚。
床邊一沉,葉昭看向他,煽動的卷翹睫毛撩著人心。
“清書,我們之前一直沒有時間,好好的談談,不是在吵架,就是在誤會。”
“現在好不容易有時間,我想和你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