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數不勝數的車子浩浩蕩蕩的離開。
別墅外面一下子空落落的。
葉昭佇立在廊下良久，什麼也沒想，什麼情緒也沒有。
慢悠悠地往別墅裡走。
得知他回來，傅禦臣從書房走出。
將先前親自撿起地上的鈴鐺，擦幹淨以後來到葉昭的房間。
這個澡，葉昭洗了很久。
靜待他洗澡出來後，傅禦臣重新給他戴上。
“離婚之後，和我離開這。”
葉昭盯著那串鈴鐺，瞳孔收縮，轉瞬即逝。
“我不能走，沒找到我媽媽和弟弟之前，我哪裡都不去。”
看他頭發濕漉漉的，傅禦臣取來毛巾替他擦拭，“我會幫你找到的。”
葉昭偏頭躲過，不接受他的好意，“離婚，恐怕很困難，今天的事，你看見了的。”
“交給我處理。”“傅禦臣用力握毛巾。
葉昭可有可無的點頭，“我累了，想一個人靜靜。”
手上動作一頓，傅禦臣若無其事地把毛巾放他手心，“不是聽我給你講故事？”
“認真你就輸了，我不喜歡睡覺旁邊有人嘰嘰喳喳。”葉昭擦拭頭發，不看他。
他不認為他在說謊。
傅禦臣卻對這個答案不是很滿意。
深沉的目光看了他很久，像是在辨別他說的是有幾分真幾分假。
葉昭對他這樣赤裸裸的目光，泛起一層一層的反感和排斥。
這種感覺來得毫無理由，連他都吃了一驚。
不管如何，對方幫助了他是不爭的事實。於是，他壓下那些憑空産生的情緒。
“你好好休息。”
沒在他臉上看到什麼，傅禦臣放棄探究。
從他房間離開，傅禦臣去書房，拿出調查所得的檔案。
上面明明白白寫著，沈清書可以和他睡一起，也能給他講故事守著他一晚上。
再想到那雨中二人旁若無人的吻，檔案在他手中變形。
傅禦臣臉上陰雲密佈。
從前的葉昭，是不允許任何人對他做太過親密的事的。
沈清書這個入侵者，終究是在這五年做了太多不該做的，必須除掉。
將檔案點燃丟入壁爐中，冷眼看著資料化為灰燼。
“沒有當初那場意外，理應陪在你身邊的人是我。”
也只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