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說的,當初那叫飛來橫禍,現在,那叫過苦日子,哪能一樣嗎?
第一次聽到有人對自己如此肯定,葉昭此刻,彷彿他不正常。
自暴自棄地表情,瞬間凝固。
“他們說你是溫室的花朵,在我眼中,你不是隻配讓人觀賞保護的花,是而一棵樹。”楚蕭抬手,將他耳畔一縷發絲捋到耳後,加重語氣,“樹,能頑強生長,能遮風擋雨,能傲然於世。”
樹什麼樹?
他是人,他就想打打遊戲,而不是天天跟他們這些癲攻掰扯,還得聽他們洗腦傳銷。
“滴答!”
葉昭本來就想走,此刻順勢而為,裝作被他說動的樣子,“你說得對。”
啥呀,這都是。
楚蕭握著他的手,攥緊,似乎藉此能給他力量,“葉家給你最珍貴的東西,不是財富,是知識,你這雙眼睛,能辨別珠寶的真假,你的舌頭,能品嘗酒的優劣,這雙手,能彈出華美的樂章,能描繪出大氣蓬勃的畫,你不該困在這裡,毀掉別人的同時,毀掉自己。”
能夠剋制嫉妒扭曲侵吞內心的真正辦法,便是親自創造出一方屬於自己的天地。
靠自己得來的一切,不管誰來,都剝奪不了。
葉昭嘴角險些抽搐。
走就對了,說那麼多大道理做什麼。
這雞湯,誰愛喝誰喝,他不喝。
角色扮演而已,認真就輸了。
葉昭情緒激蕩,心潮澎湃,“你說得對。”
他還能說啥?
趕緊的,再叨叨他打暈他跑路了。
雖
“想通了,就收拾東西吧。”楚蕭鬆了口氣,很是欣慰。
葉昭也鬆口氣,他是在暈雞湯。
“我跟你走。”
幾乎是迫不及待的,葉昭迅速做出決定。
“走。”
楚蕭牽著他的手,像小時候一樣,從葉家的密道往外走。
拐了好幾條道,經過葉家的書房,葉昭停下腳步。
靠近書房的牆壁,他聽到談話——
“劉律師,這次請你來,是想更改一下遺囑。”
“葉總,你說。”
“我決定,把我葉氏集團所有的股份,和財産交給我的兒子葉昭。”
“可他不是……”
“他就是我兒子,人人都說他是敗家子,那怎麼了?我有的是錢,敗家子就得這麼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