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扶松一時還不敢把人送到沈簷身邊去,沈補玉喝了酒,但他的狀態看起來不像是隻喝了酒。他去接他時,他坐在廣場霓虹燈下,臉上帶著恬淡的陶醉的笑容,迷迷濛濛的像做夢。
他蹲在他跟前喚他七爺,沈補玉沒反應,只是沖他笑。
扶松第一個想法就是他被人下了藥,一頭冷汗的趕緊看他有沒吃虧,就這模樣往街上一站不知道多少人覬覦。
上上下下看了沒見異常,他才稍稍放鬆了些,把人弄上車之後猶豫是送回家還是送去醫院,正這時候沈簷的電話來了。
他拉著人在街上轉悠了好一會兒才送過去,沈補玉始終半睡半醒,臉上緋紅像是上了夜火。沈簷抱他時他含糊笑,像貓似的用臉頰蹭人家的脖子舔人家的下巴。
沈簷先繃著臉躲避,聞著味兒不對,才含著沈補玉的嘴唇吮了一口,隨即惡狠狠問:“抽什麼了?!”
扶松心驚膽戰看著沈簷,直到他寬宏大量賜了他一個滾字才趕緊的離開風暴圈。
沈簷萬沒想到沈補玉會碰大麻之類的麻醉劑,除了應酬這乖寶寶平時煙酒不粘,誰讓他吃的在哪兒吃的為什麼吃的一串問題攪得他只想把他搖醒了吊起來抽一頓。可偏偏這時候的沈補玉還要來若無其事的撩撥他,人乖乖窩在他懷裡,兩隻手到處點火,解他的襯衫釦子,舔他因為怒火而變得熱燙的胸膛,不緊不慢若無其事的挑逗他。
沈簷大步上樓,把人扔在了床上。無數猜想使他下手沒了輕重,連長褲都來不及脫便將手伸進沈補玉的腰間,粗糙的指頭沒有任何潤滑,沿著臀縫而下,直直刺進了他的身體裡。
甬道裡幹澀緊窒。沒有人動過他。
因為刺激沈補玉顫了一記,慢悠悠睜開帶水汽的眼睛看著上方的沈簷,藥物作用下他感覺不到太大的疼痛,相反,熟悉的氣味和環境使這具交合無數次的身體開始騷動不安,他動了動腰,手臂無力的攀住了沈簷的脖子,張嘴索求:“要……”
沈簷就著火氣一把將他翻了過去,拉起他的腰使他跪趴在床上,褪下所有遮蓋物時單單留下了皮帶,握在手裡,用力抽了一記他白白嫩嫩的臀部。
沈補玉的慘叫聲聽起來更像是快樂的邀請,沈簷從背後摟他,捏著他的下巴迫使他扭頭過來接吻。
“你跟誰在一起?!”他啃他的嘴唇,直到嘗到血腥味。
沈補玉費解的想著:“跟誰在一起……”轉瞬就忘了這個問題,他笑著想勾他的脖子,但下一秒便被臀部傳來的火辣辣的疼痛激的叫了出來。
沈簷不好這口,可這時候卻像中邪一樣停不下來,沈補玉越是咿咿呀呀的叫,他就越是不能停下來,因為這叫聲與其說是痛苦,倒不如說是饑渴與歡欣。
沈補玉混混沌沌,只是想要,可沈簷卻不給,那些落在他身上的抽打刺癢難忍,他覺得自己已經快要被逼瘋,忍不住偷偷的用手摩擦翹得堅硬的性器,渴望以此得到撫慰。
沈簷也早已忍到了極點,雌伏在骨血裡的獸欲完全主宰了他的頭腦,他丟開了皮帶,扶著身下人的髖骨壓向自己並使全力捅了進去。
被撕裂的劇痛使沈補玉啊啊尖叫,脆弱的聲帶幾乎破裂。
但這僅僅還是個開始。
又做噩夢了。
沈補玉全身都很熱,卻怎麼也睜不開眼睛。
他模糊聽到一些人的聲音,沈簷的,阿姨的,家庭醫生的……但是都沒記住他們說了些什麼。
他是整個沈家記性最好的人,凡事過目不忘,能叫得出公司裡每一個員工的名字,他討厭記不住東西……然後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額頭傳來的冰涼使他舒服的中止了噩夢。
沈簷睡的很晚,接近清晨六點,兩個小時後他被李秘書打給沈補玉的電話吵醒,她盡責的提醒他,盡管沈補玉沒去公司,可芝加哥的越洋視屏會議依然準時等著他。
床上地上一片狼藉,沈簷坐了起來,手臂越過沈補玉拿手提電腦,俯身吻他時才發現他在發燒,燒得滾燙,因此才沒有被電話吵醒。
家庭醫生和沈家最有經驗的阿姨以最快的時間一起趕來也沒能安撫沈簷急躁的脾氣。沈補玉躺在主臥松軟的被褥裡,身上全是紫青傷痕和汙穢,腿間有幹涸的血跡,也有新鮮的,觸目驚心的場面。
沒人敢問沈簷做了什麼,哪怕沈補玉死了。
沈簷捶自己的額頭,懊惱之極,但還記得遷怒。
扶松從銀行趕來,進門就被沈簷踹的跪在了地上。
“昨天你帶他去了哪裡?”他質問他。
扶松全不知情,迅速回答說七爺昨天自己開車回家的,等叫他去接,人已經坐在廣場上不太對勁了。
沈簷仍要踹,沈補玉在床上虛弱的叫:“不關他的事……”
見他醒了,沈簷立刻邊坐到床邊。家庭醫生嚇得連忙攔他:“七爺現在很虛弱,您別動他。”
沈補玉扭頭躲開保姆阿姨湊上來的稀粥,問:“幾點了?”
沈簷陰沉看他,沈補玉全身疼得腦門都冒汗,氣若遊絲的解釋:“八點我有個會。”
沈簷一拳砸了過去,紅木的床頭板應聲裂開了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