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月淩指了幾個自己人,讓他們跟著沐映她們上去,以防有人對她們不利,畢竟她們兩人都不會武功,不在她身邊還是有些危險的。
待幾人散去,林逸風邊揮手示意身邊人退下,此事事關長輩,謝月淩也只留下來昕寒和崔詔二人保護,剩下的人便隱回暗處了。
“說罷,你想要什麼。”謝月淩先行出聲問道。
林逸風輕輕一笑,那笑容在昏暗中顯得有些模糊,“我二叔想去祭拜一下明公主,望郡主成全。”
“你們這麼有能耐,怎麼不殺入皇陵,一舉殲滅了他們啊。”謝月淩的目光在林逸風身上掃過,接著又給杯中倒了杯酒,讓昕寒常常。
林逸風無奈地搖了搖頭,“這...我們也是惜命之人,怕是還沒進去,就先被一舉殲滅了。”
“林...”
“在下林逸風。”見這謝月淩的林字越拖越長,林逸風連忙提示。
“我問的事你二叔。”
林逸風尷尬的笑了笑,簡短回道:“哈哈,林沐遠。”
“喔,林沐遠呢?他怎麼不來見我。”謝月淩還挺想見見,畢竟自己越想越覺得當時下手輕了些,要不要再補一輪。
“上次我二叔多有失禮之處,怕郡主見了他生氣,便由我來替他和您說說情。”
“喔,我想起來了,他被我挑斷手筋腳筋,怕是見了我就要起殺心了了。”
“我二叔已然治好了,雖不如往常,平常時,倒也與常人無異。”
“治好了,神醫啊,替人接續腳筋,可是極少人能做到,怎麼沒給你治治?”謝月淩看了看林逸風的腿出聲問道。
林逸風聽別人提起他的殘腿,倒也不惱,解釋說:“我的腳筋是被寒刀公子,也就是您身邊這位挖走了,縱使那神醫天人下凡,也治不好了。”
“你不恨他麼,怎麼不殺了他。”謝月淩拿起酒杯,慢慢品了起來,說了這麼多,有些渴了。
“這不是打不過嗎,若是能打得過我早就動手了,何況他如今有您庇護,我豈敢造次。”林逸風笑著說,語氣也沒有特別的波瀾,沒有氣惱,也沒有失落,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之事,倒是能沉得住氣。
這話半真半假,林逸風知道,自己遭了這難事,是因為父親和三叔的恩怨,三叔已經死了,這是也就到這了,終究是自己技不如人。
“那你加油了,記得給我介紹介紹那位神醫,畢竟你也知道,我身染重病。”這是大事,謝月淩聽見神醫就想打聽打聽。
“那真是不湊巧,那位神醫四處行醫,很難見其蹤影,若有機會得以再見,一定引薦於郡主。”
“是誰告訴你我今日會來此。”謝月淩放下酒杯,心中盤算到底是哪個賤人敢往我身邊插人。
“楊慎楊將軍,我給他想要的,他幫我和您見一面。”林逸風毫不猶豫的賣了楊慎,本就是互相利用,賣了就賣了,自然還是討好眼前這位要緊些。
謝月淩捏緊了酒杯,若不是他力氣小,都快要將酒杯捏碎了,該死的楊慎,敢陰我。
“你說交易?你能拿出什麼和我交易呢?”謝月淩站起身來,走到林逸風旁邊,圍著他走了一圈,如今他的手下皆已退下,倒成了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
“錢我不缺,色呢你也不如我家昕寒好看。”一聽這話,昕寒臉色霎時紅了,臉上的笑不知不覺都要漫出來了,看的崔詔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可惜謝月淩沒往那邊看,接著說:“武功秘籍呢我也不想要,若是你哪位神醫能治好我的病,我或許會答應。”
越說謝月淩越奇怪,自己也不缺什麼,缺的林逸風也給不起,這家夥千辛萬苦的,能拿出什麼好東西和自己做交易。
“郡主天潢貴胄,自是什麼好東西都見過,區區閑雲山莊自然是比不上的。不過在下不才,恰有機緣獲得一枚還魂丹,以此為禮,奉於郡主。”
“還魂丹,什麼東西。”
謝月淩不曉得這是什麼,但崔詔可知道,他連忙上前催促謝月淩趕緊答應:“郡主,就那年你重病,玄清道長給你用的藥,有奇效的,快...快答應。”
崔詔一邊低聲說,怕林逸風聽到抬價,一邊謝月淩擠眉弄眼,生怕這小祖宗不識貨,擺架子錯過這好東西。
“這麼神!”謝月淩表示懷疑,她聽師父說過這東西,但自己一直以為是便宜師父為了騙自己錢胡謅的。
“就是這麼神!”崔詔回道。
“既然這藥這麼神,就換你二叔去祭拜我母親一次,不是太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