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予浵笑笑,倒是好不在意,對於男人而言,青春的青澀原就不是值得追憶的東西。
安嘉宜翻了會照片,便有些不滿意:“你為什麼都拍的是風景照啊,都沒什麼人。”
周予浵隨口答道:“人年輕的時候都是喜歡追尋沿路的風景,不會在意什麼身邊的人的。”
安嘉宜心裡堵了一下,卻只不動聲色的將周予浵相簿裡的照片一一看完,又點開,從頭看過。
終於還是周予浵有些不耐煩了,便轉過安嘉宜的身子道:“嘉宜,我比照片好看。”
安嘉宜轉過身來,坐在周予浵的腿上,雙手輕輕摩挲著周予浵的臉頰。
這個男人有好看的眉眼,還有會甜言蜜語的薄唇,從他青春飛揚的年少到他成熟魅惑的現在,應該有多少女人愛過他?他又招惹過多少女人?
那些女人曾經存在過嗎?在他的相簿或是心裡?
其實這答案並不重要,周予浵方才那話已是最好的詮釋。
可惜了那些曾經盛開過的花朵啊,安嘉宜輕撫周予浵薄薄的雙唇,想起好像聽人說過,唇薄的人,情也薄。
其實別的暫且不論,單就周予浵這份物我兩忘的境界,安嘉宜想她這輩子就是拍馬也趕不上了。
周予浵仰靠在椅背上,任安嘉宜的手在他臉上摩挲著,可凝望著安嘉宜的眼神卻是越來越幽暗不明。
終於,周予浵還是按捺不住心底的渴望,伸手將安嘉宜拉過來親吻著。
這吻悠柔而綿長,因為隱忍著慾望,所以便也沒有多少侵略性,就只是長久而柔和的吻著,似乎只希翼藉此傳遞一些溫暖和親密。
至少,安嘉宜感受到的是一份很舒服的感覺。
可如果說追求這種感觀的愉悅不過是人的一種本能,希望有天長地久的愛是不是也只是人的美好願望而已呢?
安嘉宜模糊的思索著,卻又暗暗鄙視自己,這就是女人麼?明明想過這不過是段沒有未來的豔遇,卻忍不住去思忖天長地久的問題。
安嘉宜忽然意識到,也許這樣的一場遊戲並非是她可以遊刃有餘的。
周予浵漸漸放肆的親吻擾亂了嘉宜的思索。
那越來越細密的喘息、緊繃的肌膚和身體還有那不容忽視的火熱和力量,都在述說著一個男人的慾望。
安嘉宜任周予浵漸次深入的探尋求索著,腦中卻轉著古怪的念頭。
這就是一個男人和女人最本質的關系麼?要和被要?或者說愛和被愛?
可一般來說“要”的那個人的質素直接決定了兩個人肉體關系的質量,那麼愛情中是不是也是那個“愛”的人決定了愛情的長短?安嘉宜覺著這推論還有些大膽,便輕笑了一聲。
安嘉宜的心不在焉和不明所以的輕笑卻似乎惹惱了周予浵。
周予浵以一種危險的口氣詢問道:“什麼事情這麼好笑?”
※※※※※※※※※※※※※※※※※※※※
我愛你是多麼憂傷多麼絕望的事啊好像有這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