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嘉宜看見高博終於爬了起來,卻仍是滿臉痛苦的樣子,只稍一猶豫,仍上前問道:“你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傷?”
高博看了看安嘉宜,一張臉立刻由白變紅,由紅變紫,恨恨的哼了一聲,也掉臉上了樓。
安嘉宜愣了一下,也跟著他上樓了。可剛到家門口,嘉宜便聽到“砰”得一聲巨響,走進去一看,高博把茶幾上的一套茶具全都摔到地上。那還是他倆結婚時一起挑的,安嘉宜愣愣的站在門口,只覺得心中有什麼東西也跟著碎了。
高博摔了東西,似乎心中的怒氣消了一些,他瞪著安嘉宜,恨恨的問道:“你和他什麼時候開始的是去上海出差的時候?”
安嘉宜臉色蒼白,恍惚的笑了一下,摸到沙發邊上坐了下來,安靜的反問道:“那你和她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高博愣了一下,便憤怒的吼道:“我和她就是個意外,我對她根本沒什麼感情,就是個意外!”
安嘉宜淡淡的笑著補充道:“就只是意外的上了次床?”眼中的淚水卻已開始往下掉。
高博有煞那間的狼狽和心軟,可看著安嘉宜的樣子,怒火又燒昏了頭腦:“那你和他呢?不止一次吧,你和他昨天在哪兒風流快活了?”
安嘉宜猛得抬起了頭,清楚的說道:“高博,我們離婚吧!”
高博愣了一下,只覺得心如刀絞:“你要跟我離婚?你要跟我離婚!”說著一拳便猛得揍在了沙發背上。
嘉宜猛的閉上了眼睛,嘴裡卻清楚的肯定道:“是,我要離婚,我們這樣下去都會視對方為恥辱,與其這樣,不如分開。”
高博傷心的跪在嘉宜的膝前,痛苦的說道:“嘉宜,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相愛、結婚,現在你卻說你會將我視為恥辱?!”
嘉宜也傷心看著高博,淚眼婆娑:“高博,我就是不想會有這一天,我想不管怎樣,我想起你來時,至少還可以當你是個親人或者朋友。”
高博只覺得心中最後一絲希望,也被嘉宜奪走了,他苦澀的反問道:“親人和朋友?”
安嘉宜卻已是泣不成聲,高博看著她脖頸處的斑斑吻痕,喃喃道:“別哭了,嘉宜,我成全你。”
兩個小時候後,安嘉宜和高博從他們倆當初登記結婚的地方,換回了兩張離婚證。辦事處的阿姨在他倆走了以後,嘖嘖嘆道:“我賭這倆小年輕,過不了兩天就回來複婚,小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唄,沒什麼事就拿離婚鬧著玩。”
安嘉宜和高博離完了婚,仍是一起回了家。只是門一關上,兩人尷尬的互視一眼,竟已覺得生疏得似不應待在一個屋簷下。
高博猶豫了一下,對嘉宜道:“你在這裡住吧,我可以到瀟天那混著。離婚的事先不要告訴爸爸媽媽,他們接受不了的。”
嘉宜默默的點了點頭,等高博走後,嘉宜到了衛生間洗臉,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才理解了高博蓬勃的怒氣。鏡子中的嘉宜從脖頸處到前領口都是斑斑紅痕,看上去極香豔。嘉宜不由一陣苦笑。嘉宜一直對酒精有些過敏,喝了酒身上就會起紅斑,而這高博一直是知道的。
安嘉宜無比惆悵的想著,一棵樹若本是空心的,只怕長得越是高大,便越經不起風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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