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華似錦
而與此同時周予浵的心情卻有幾分懊惱,昨天他本來是懷著和淩霜恢複正常邦交的決心和信心去的,卻沒想到以這麼個糟糕的局面收場,想到沈熙之的譏諷,周予浵也是自嘲一笑。
屋外是一派秋高氣爽,風和日麗的景象,如此大好韶光,豈容輕易辜負。周予浵想了想便打了個電話給潘軍:“幫我約一下市z行的張行長中午到泉山,讓葉總、財務上的魏經理和上海的老於都去陪著,你交待他們市z行這邊我幫他們搭個線,以後打交道就靠他們自己,別什麼事都指望我出面。”潘軍很簡短的說了聲“是”便掛了電話。
只不過幾秒鐘,周予浵的手機又響了,周予浵拿起手機,習慣性的問道“什麼事?”那邊頓了下,道:“我是淩霜。”周予浵微微皺起眉頭,平心靜氣的等著淩霜的下文。
昨晚周予浵真得走了以後,淩霜埋著頭哭得更加肆意,過了好一會兒,她哭得夠了,便抬起頭來抹淚,卻發現旁邊的位置上氣定神閑的坐著一人。有那麼一會兒,她以為是周予浵回來了,可是定睛一看,卻不是。淩霜見那人眉清目朗,氣質儒雅,心裡也約莫猜出幾分來者何人,卻仍沒好氣的問道:“你是誰,是不是走錯地了?”
沈熙之微微一笑,低頭在選單寫了幾個字後,就將選單推給淩霜。
淩霜接過來一看上面寫著“祖沖之、王羲之、沈熙之”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淩霜確確實實是給囧到了,她是真得沒見過這麼沒臉沒皮的人,她看著沈熙之,無言以對。可是沈熙之也不說話,自顧雲淡風輕的笑著,一副請多指教的樣子。
淩霜嚥了口唾沫,幹巴巴的說道:“恕我眼拙,沒認出沈先生。”
沈熙之很開心的笑了起來:“其實淩小姐有一雙慧眼,一眼就已經將我認出來了。”
淩霜卻沒他這麼好心情:“沈先生若沒什麼其他事的話就請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沈熙之言之鑿鑿的說道:“予浵剛剛走的時候拜託我過來照看一下淩小姐。”
淩霜沒想到這人看著溫文儒雅的,卻不但沒臉沒皮的,還沒眼色,便冷冷道:“我又不是三歲的孩子,不需要什麼照看,沈先生這麼好興致是進來是看戲的嗎?”
沈熙之很誠懇的說道:“是的,確實是出好戲的”
淩霜倒沒想到他這麼坦白,正要發作,卻聽沈熙之笑道:“能將周予浵打得落荒而逃的美女,我怎麼也都要認識一下。”
淩霜冷笑了下,坦然道:“謝謝沈先生抬舉,你也看到了他不是我打跑的,是我哭跑的。”
沈熙之呵呵笑道:“眼淚本來就是女人的常規武器。也是對周予浵完全沒有殺傷力的武器,淩小姐你打敗予浵的是你十幾年如一日的深情,予浵無力擔負,唯有落荒而逃。”
淩霜立馬變了臉:“我並不想跟個陌生人討論我的私人問題,沈先生請你自重。”
“淩小姐,我真的無意冒犯,只是單純的很仰慕和敬佩你。”沈熙之依然微笑著,神色中帶了些許悵惘,語氣卻很誠懇的說道:“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堅守最初的心動十幾年如一日的。予浵和我…們大多數人是一樣的,總是喜歡追求抓不到手的幸福,就像小狗喜歡追著自己的尾巴跑。予浵就只是那樣一隻小狗而已,淩小姐你不值得為他掉淚。”
雖說是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沈熙之貌似很誠懇,淩霜仍板著臉語氣堅定的跟他說道:“沈先生,你實在是僭越了,我和周予浵之間如何,那純粹是我們兩人自己的事,既用不著你恭維,也無需你批評。請你出去吧。”
沈熙之略有些歉意的笑了笑道:“對不起,是我冒昧了。”便起身出去了。
淩霜平複了一下情緒,也起身下樓,開車離去。紅燈時,淩霜隨手點開了車裡的音響,電臺廣播裡正放著王菲的歌:
風雨過後不一定有美好的天空
不是天晴就會有彩虹
所以你一臉無辜不代表你懵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