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教訓完這些孫子,王軍才趕過來,看見一地的傷員,他腦門一個大大的問好看著楊奕跟苗霏:這是玩哪出?
苗霏只好跟他簡單說了楊奕剛才英勇的表現,隨後望向楊奕,暗道:這個員工很給力,能鑒寶、能開車,還能當保鏢。
王軍審視地看著地面,又疑惑地望著楊奕:“你們沒開玩笑吧?”
一個人打那麼多個?還是對面團滅?開了掛嗎?不科學的嘛!
“那你問他們有沒有開玩笑。”苗霏指著光頭他們說道。
那群人連忙搖頭,誰是自虐狂?拿自己開玩笑?逗逼嗎?
“你們都紙片人嗎?那麼多個打一個都打不贏?”王軍罵道。
這話一出,楊奕跟光頭他們都臉黑了。楊奕心想:哥,你到底那頭的?就那麼渴望我被打?
光頭他們則是醜事被人揭穿一樣,臉色非常難看,傳出去,還讓他們怎麼混社會?幹脆解散算了。
“有種你跟他打一架。”光頭很不服氣。站著說話不腰疼,那小白臉都不知道怎麼練的,比那些什麼跆拳道高手厲害不知道多少。
見這兩三夥人互踩,苗霏忽然覺得很有意思,尤其是看見楊奕那很受傷的表情,怎麼都忍不住笑出來。
而那個滿頭是血的男人則是震撼,從來沒有見過有人那麼能打的。剛才,簡直就是在看動作片一樣精彩。
“你這下手也太狠了吧?”王軍指著滿頭是血的男人對楊奕說道。
“噗嗤!哈哈!”苗霏終於忍不住大笑。
那名男子尷尬地摸了摸腦袋,替楊奕解釋道:“我這傷不是打的,是那夥人……”
他把前因後果說一遍,才讓王軍梳理清楚。很快,就明白過來,地上躺著的那些家夥,是逼人拆遷的,不用猜,肯定是房地産開發商所為。
而當地政府明白,有時候頑強的老百姓就是需要惡人磨一磨才懂得識時務,於是對一些暴力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媽的!老弟你等等,既然當地派出所忙,我們請市局的人出來。”
聽到這話,光頭差點沒有暈過去。這回,他算是明白,這哪是踢到鐵板?是鈦合金好不好?能留一條活路嗎?
不一會,新聞媒體的記者來到現場,打了雞血一樣採訪。
要不是楊奕在場,光頭他們差點連記者都打個半死先。孃的!沒看見我們全都躺著,他就衣服破了點嗎?何來的重大傷亡?你數給我看看。
市領導親自過問,加上媒體的曝光,當地政府徹底坐不住,終於有時間露面。
光頭他們一個不漏,全都被捉進派出所,擺出一個嚴查、嚴辦的架勢,希望媒體工作人員能看到,報道出來他們公正執法。
“太謝謝你們了。”許平感激道。
不是楊奕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他真要進醫院躺個半年。現在,家裡就剩下他一個經濟支柱,進了醫院就慘了。
屋子那邊的補貼實在太少,不然他為何要承受那麼大壓力留守?父母都老,大哥殘疾,大嫂改嫁,自己老婆也是一個藥罐子,更要命的是自己三個孩子,大哥那邊還有兩個,他一個人壓力實在是太大。
現在應該會好一些,有了媒體的幫助,政府怎麼也得管一管了吧?一些不合理的補償,是不是改動一下?
“你要不要去醫院?看起來蠻嚴重的。”王軍問道。
許平連忙搖頭,醫院也是一個吃人的地方,就算沒有病,進去不花個一百幾十元能出來?小病還好,隨便開點要給你、掛兩瓶水,花掉你兩三百放你走。要是大病,傾家蕩産你也得求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