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唬她?孤是閑的嗎?”容祀右耳豎著,半晌沒有聽到隔壁的聲音,心裡不禁冷嗤,都是蠢得,連旁人下藥都看不明白,待中了計,兩人還不知該如何放縱,尚未成親,竟敢堂而皇之孤男寡女同處一室,狼心昭昭。
枉他一直信任程雍,以為他是君子,沒想到…不過是個凡夫俗子,色慾燻心。
愈想愈氣,容祀的眼神愈發幽冷,斜斜睨著那堵牆,彷彿要用眼神捅出兩個窟窿。
那太子妃若是扛不住,可…”
自找的!”
身在福中不知福,竟愛尋釁挑事,這樣的女人,合該自作自受!
殿下是要去給太子妃幫忙?”
容祀狠狠一記眼光,胥臨張著嘴巴,被胥策一拽,晃過神來,這才覺得自己問了不該問的。
孤饑不擇食?寒不擇衣?孤是瘋了麼!”
瘮人的眼神要生吞活剝了胥臨。
樓下傳來嘈雜的腳步聲,容祀挑開簾子往外一探,史瑩還真是謀劃周全,不僅叫來了程夫人,連帶史夫人,還有城中其他貴眷,能到場的都來了。
這是要捉程雍和趙榮華的姦情。
這兩人早晚都要成親,史瑩做的如此決絕,倒像是跟趙榮華有著深仇大恨。
容祀腦中閃過一段旖旎,畫中的人兒上衣未著,露出白皙的後背,被他掐著,隨波湧動。
他聽見了聲音,軟且柔和,帶著哭音兒,叫人停不下來。
他微微摩搓著眉心,根本分不清現實還是夢境,他身上的人,烏發散開,慵懶地披在身後,汗水濕透,發絲打著卷勾纏,手掌心都是汗,熱的冷的流進來,好像有人喊他,打他。
柔軟的小手饒是攥成拳頭,無非也是徒勞,除了點火,起不到一點用處。
他擁著她,來到了浪尖。
容祀猛地一醒,起身快步走到門前,抬腳就踹。
房中只剩一人,程雍以手撐額,似喝醉了,如玉的臉頰染上嫣紅,他動了下,卻沒抬頭。
容祀沒有聞到酒氣,那便是中計了。
他心中不屑,當即逡巡了房間,在沒看見旁人後,稍稍鬆了口氣,“程雍,茶也能醉人啊。”
程雍身子一僵,抬頭見是容祀,不禁蹙了蹙眉。
一刻之前,他還在跟趙榮華談婚事,小廝上了飯菜,嗅著香氣,趙榮華便覺出異樣。
於是她將葫蘆雞重新查驗一番,發現這雞被人動過,少了雞胸肉,而且食物的香氣混合中某種藥的味道,兩人心知肚明,沒有再動任何飯菜。
趙榮華自小門偷偷溜了出去,程雍自是不會走的,他倒要看看,是誰用瞭如此卑劣的手段。
可進來的人,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殿下,怎麼會是你?”
他瞬時清醒,哪裡還有方才的醉意。
不然你想看見誰?”容祀掃了眼飯菜,知道兩人猜出了內情,不由就勢坐下,不悅地嗤道,“孤還沒無恥到給人下春藥。”
何況是給他們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