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妃嬌羞地往他懷裡一靠,惹得安帝心頭發軟。
話又說來,幸好妾生的是公主,若是皇子,娘娘該恨上妾了。”
安帝手一頓,旋即拍著她的肩膀佯裝嚴肅,“不可猜忌娘娘。”
柔妃在他懷裡拱了拱,嗔道,“皇上慧眼,妾有沒有猜忌娘娘,您心裡清楚,昨夜抓到的那兩個穩婆,雖咬舌自盡,什麼都沒交代,可都是娘娘送過來的…”
此事不要再提,權當沒有發生,她心裡苦悶,朕又寵愛與你,自然讓她心生妒意,放心,朕會護你周全,日後她若是還敢對你動手,朕會秉公處置。”
柔妃哼唧了兩聲,知道安帝的脾氣,再未辯駁。
倒是袁氏的常春閣,容清韻氣的砸了東西,咬牙切齒的恨不能撕碎了柔妃。
那兩個穩婆有沒有問題,她心裡清楚!栽贓陷害,就是想在父皇面前告你一狀,母親,你怎麼忍得了這口窩囊氣!”
袁氏喝了盞茶,被她吵得著實有些煩悶頭疼,“叫你不要摻和,你偏不聽,送去幾個穩婆有何用,反被那賤人搶了先機,現在便不要再吵了,你父皇不會因著這些小事過來責問與我。”“那我小舅舅呢,聽說快被打死了,父皇不是不來責問母親,而是怕過來後,母親為著小舅舅的事情同他開口求情。
父皇他,當真要舍了母親,舍了袁家!”
袁淑嵐蹙眉嘆了口氣,瞧著女兒在房中上躥下跳不成體統,自己的聰慧半點沒遺傳到,脾氣卻比誰都厲害。
你父皇不會舍棄母親的,至於袁家,母親對他們已是傾盡所有,你小舅舅行事太過張揚,早就該想到會有今日。
他死了還好,就怕半死不活,那才麻煩。”
袁建是個軟骨頭,向來沒什麼志氣,袁淑嵐心疼那些銀子,更心疼這麼多年好容易籠絡起來的爪牙。
大舅舅呢,容祀敢對小舅舅動手,下一個肯定不會放過大舅舅。”
容清韻坐過去,一臉茫然的看著袁淑嵐。
韻兒,母親說過,天下最後在誰手中尚可未知,容祀現在得意,保不齊日後會栽跟頭,你心思太單純,聽母親的話,不要摻和。”
知道了,我就是不甘心,不甘心容祀處處得意!”
袁淑嵐輕笑,有什麼可不甘心的,當年她從一個外室做到繼夫人的位置,誰又清楚其中她受了多少委屈白眼,又是下了何等狠心,鏟除了一個個障礙,最終才走到今日的繁花似錦。
把那盤燕山板栗送去給你父皇,提醒他,乍暖還寒,要注意身子。”
……
師父,真的能治好嗎?”趙榮華替淩瀟瀟收拾好攤開的銀針,又依次淨了刀具,回頭見她正在洗手,忍不住跟過去,站在一旁,又問了遍,“宓先生說,沒有辦法…”
師父說能就是能,你別聽他的,他學藝不精。”
淩瀟瀟咬了口桂花酥,眯著眼睛笑,“你命大竟沒被李氏折磨死。”
多虧師父憐憫,若當年沒有遇到師父,或許就沒有今日的榮華。”
不提那些糟心的,明日咱們收拾一番,去泡熱湯,讓你娘泡足七日,回來我就能施針下藥。”淩瀟瀟就著壺嘴喝了口清酒,又斜眼一瞟,“這回師父只待半月,治好你娘我就得去雲臺山,宓烏和他外甥也去,就是容家的老二,如今的太子。”
趙榮華一懵,便聽淩瀟瀟感嘆,“據說是個頂頂俊美的男人。”
容祀起初是不願意的,後來聽聞趙榮華和她娘也過去,便動了小心思,面上不顯,“行吧,就看在你一片苦心的份上,讓她給孤診診,可有一點孤要跟你事先說好,孤不忌葷腥…”
宓烏斥他,“當著人家親孃的面,你還能硬來不成?”
容祀笑他沒見識,“她娘要治病,總不能一直守著她,孤尋了間隙就去。你想想,煙霧繚繞,那種時候孤豈能由著她在面前來回轉悠,不行正事?”
宓烏還想說什麼,想了想,又覺得對他來說實屬多餘,遂沒再開口。
他那個師姐,性情古怪離奇,多的是法子鉗制容祀,還怕他屆時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