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來扯去,扯上了車。她怎麼問我都不回答,我要讓她把我當成心裡的一個結,永遠都忘不掉那一幕。你是旁觀者,我就對你直說了吧,其實我當時是想上她來著,動過心思,可頭被她夾主,一動傷口就疼。那個……什麼,當我什麼也沒說,希望我在你們心裡還是個正直的男人。
這天,她去忙自己的事情,我晚上才去聽課,白天去南城找到瘦子。天門橋的堂口站著很多人,兩百多個,瘦子把主位子留著給我坐。
“大哥,昨晚被人襲擊了?”瘦子捏緊拳頭,拍著桌案:“媽的,這三騾子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居然敢暗地裡跟蹤下手。”
“問題是我們找不到他的人。”
“大哥,放心好了,這件事我讓弟兄們上上心。”
“鬍子的傷好點沒?”
“出院了,現在在賓館裡住著,我沒敢讓他在堂口附近,怕三騾子報複。”瘦子擔心我身體:“大哥,你傷勢好點兒沒?”
“別擔心我,我自己主意就是了,你盡快找到三騾子的下落,我要活的。”
下午兩點,我去餐廳吃飯,一個人點了兩盤菜。
一個男人在我對面坐了下來,盡管他帶著墨鏡,我還是能認出這個人是李仲豪。
“李老闆?”
“好久不見,魏少爺。”李仲豪摘下墨鏡,眼睛上有一處刀疤,是新的:“你真有雅興,一個人在這裡吃飯。”
“你怎麼找到我的?”
“這你別管了。”
“你的眼睛……誰傷的?”
李仲豪還是那麼滿臉橫肉的囂張,沒吃飯嘴裡咬著牙簽:“你把我扔到平城的一個小工廠裡,一扔就是兩個月。但我這人不記仇,我是個生意人,只要是能合作的夥伴,咱們都有商量。”
我試探他:“你應該和魏長生在一起的,不是嗎?是他救的你。”
“魏長生,嗯,呵呵……魏長生。是他找的我,不能說救。”李仲豪指著自己的眼睛,湊近了給我看:“瞧見沒?你老子給我留下的疤痕,他不仗義,搶走了我所有的毒品生意。咱們聯手,如何?”
跟我聯手,不必了,我不會和一個毒販做生意。再說他現在一無所有,拿什麼和我談。
“我知道昨晚你受人襲擊了,是南城的三騾子幹的,我有辦法幫你找到他的下落。”李仲豪拿出一章銀行卡:“我需要兩百萬,你給我錢,我給你他的地址。”
“你抬舉我了,我沒那麼多錢。”
他狂傲地笑著,笑聲陰冷的像女人:“別在我面前哭窮,堂堂南城的大哥,會沒錢?即便是你手頭拿不出這麼多錢,不還有海鷗嗎?她可是把你當姑爺一樣伺候著,兩百萬對你來說是小意思。”
“我要是不給呢?”
“哎呀。”李仲豪袒著啤酒肚,靠在椅子上,兩邊拇指快速環繞:“那我就幫不了你了,我還可以告訴你,不出三天,那騾子就能要了你的命。你信不信?”
“你還在魏長生身邊?”
“你別問那麼多,我也不會告訴你。簡單點兒,咱們各取所需,拿錢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