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啞口無言,想說什麼終究說不出來,因為她閉著眼睛靠在車窗上,根本沒有任何要交流的意思。
只好下車,剛剛下車,楚威就一臉警惕地靠近了過來,一把就抓住了我的衣領問道:
“歌兒姐跟你說什麼了?”
在他面前,我就像是一個嬰兒般無力,我無奈地說道:“我們沒說什麼,就是說了什麼也與你無關,你最好放開我,因為你姐現在不開心。”
楚威冷著臉,哼了一聲,楚風來到我們身邊低聲說道:“楚威放開手,你忘記了出來的時候做過什麼承諾?”
我看著楚威,眼神沒有閃爍,雖然他彷彿一隻手也能捏死我,但我在他面前基本上沒有過什麼恐懼。
楚威看了楚風一眼,楚風提醒著他:“主意你的承諾,楚威,你不是小孩子。”
他松開了我,咬牙切齒地說道:“我沒忘。”
楚風聳聳肩膀笑道:“沒忘就好。”說著,他拉著我來到了車的另一邊,我順從地跟著他,他掏出煙盒,遞給了我一隻黃鶴樓,我點燃,抽了一口。
他笑著說道:“不要介意,但楚威兄弟不會傷害你的。”
我點點頭笑道:“那就多謝你了,楚風兄弟,你已經救我很多次了。”
楚風哈哈一笑,這才對我說道:“不要這麼說,我總不能看著楚威做傻事,他太傻了,這種事情哪裡是別人能管得了的。”
我突然有些好奇,問道:“楚風,你不恨我麼?”
楚風笑道:“恨你?恨你什麼?”
我聳聳肩膀,環顧四周,周圍的楚家兒郎要麼冷漠地看著我,要麼敵視地看著我,帶著好意的,大概只有楚風一個人。
楚風順著我的視線看了看,這才笑道:“溫瑜老大不要多心,之前的事情的確讓你得罪了整個楚家,但我是例外。”
我愣了一下問道:“為什麼?”
楚風低聲在我耳邊說道:“因為我覺得包辦婚姻很蠢,暗戀自己的姐妹更蠢。”
他面目真誠,不似作偽,他甚至聳聳肩膀對我笑道:“當然,也就是離開了家裡的長輩我才敢這麼說。”
我搖搖頭月說道:“還是謝謝你。”
他撓撓頭,笑著說不必在意。
這個時候,車門才緩緩開啟,楚風急忙上去迎接,楚歌下車,她已經完全恢複,之前流過淚的痕跡被淡淡的妝容完美掩飾,而些許哀婉的氣質,也被一種身居高位的冷淡掩蓋。
“走吧。”她淡淡說著,一馬當先地走進醫院。
我們緊隨其後,楚風上前帶路,不多時,我們來到了二樓兩兄弟的病房。
進門一看,兩人還躺在床上,見到我們,腦袋上纏著紗布的兩人立刻爬了起來,竟然直接跪倒在地齊聲說道:“敢接楚小姐出手相救。”
楚歌嗯了一聲,走到病房中的座椅上坐下,這才說道:“好了,起來吧,我不是來看你們傷勢的,我有事情要問。”
兩人起身,許進苦笑著說道:“我們知道,只是實不相瞞,我們能說的之前真地都已經說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