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緩緩開口:“當年老爺本意是讓大公子繼承家業,自然是不會與你說這些。”
季天寶見他說的不像是假話,的確爹還在的時候,是想要兄長接管家業。
他的話就像在說,季家能有如今的一切都是貪來的,可那又怎麼樣,季天寶眼眸瞬間變得底氣十足。
“南王在江南的產業交給季家打理,沒有季家,就沒有這份產業,都過去那麼久,才想起來問候一聲,真當季家好欺負?”
南王想丟的時候不聞不問,現在想起就要一次性拿回去,真當季家沒人了。
管家看著有些失望的搖搖頭,當家在的時候,最重視臉面,像他這般沒臉沒皮還真是頭一個。
“老爺,這本就是南王的產業,和平相處才能發財,你這樣像什麼話。”
季天寶眯起眼睛打量他,他這還沒走呢,就開始教訓起來了,真把自己當主子了?
“你只是季府的一個奴才,如今季府是我說了算。”
他要怎麼做,就怎麼做,他派人去京城打聽了一圈,南王已經辭官,單槍匹馬有什麼好怕的,再說還有天下第一樓鳳尾樓幫助,他就不信弄不定一個南王。
管家聽著他的話,羞愧的垂下頭,意識到自己是有些忘了身份。
他回看季府的每個角落,都有他精心打理過的痕跡,他一直把這裡當成家,有天終要離去。
管家在房間收拾東西,一邊交代給手底下人老爺的喜好,還有如何打理府內。
他拿起行李走出門口,拍拍那人肩膀:“季府就交給你了。”
“放心,我會照顧好老爺的。”
季天寶派人去找鳴羽,在大門撞見回府的他們,恭敬上前。
“鳴羽,老爺找你找的很急。”
柏暝羽看向她:“你先回房等著。”
“好。”沈知月剛好也累了,想回去休息下。
他來到季天寶院子,剛走進去,就看到院子躺椅上沒人,周圍十分安靜。
越是這般不尋常,他越警惕不敢貿然往前。
僵持住,一柄長劍從暗處飛出,直直向他而去,他身體一閃,靈敏躲過。
翟軍從暗處輕功飛出,拔出插入牆裡的劍和他打起來。
柏暝羽跟他過了個回合,渾身血液沸騰起來,他比上次黑衣人的武功要好很多。
他倒是有很久沒上練武場了,今天正好練練手。
季天寶躲在房間裡,特地讓人在門口留條縫,他要看外面的情況。
他嗑著瓜子,渴了喝口茶:“怎麼感覺這個翟軍不是南王的對手。”
“老爺,那我們該怎麼辦?”
“你問我,我問誰?”季天寶睨了眼,誰給他的膽子,竟然問老爺做事。
他識趣立馬閉緊嘴巴,打了蠻久,他倒是發現院子外,那個嬌小的小白臉沒有來。
季天寶看了眼身後的人:“去把那小白臉帶過來。”
強者一旦有了軟肋,就和要命沒差別,他倒要看看南王為了那個小白臉,能做到何等程度。
沈知月在睡夢中,被人強行拉起,她不滿的眯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