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暝羽帶著人來到鬧事現場,大批商賈已經被圈住。
他們看到南王來了,嘴裡沒一句好話:“南王不會以為殺了我們,事情就消停了?我們死了,身後有千千萬萬個人頂上。”
“你們這些當官的,只會官官相護,完全不把我們這些商賈放在眼裡,既然如此,這個京城該翻天了,殺光你們這些當官的,就不會有人再欺負我們了。”
“枉我一直敬佩南王,關鍵時刻不過也是個偽君子,口口聲聲說會調查清楚縣衙老爺所做的惡事,可如今看,不過是說說而已哄我們的。”
“當官的嘴裡就沒一句能信的,大家都別被矇騙,做好自己的事情。”
這些人幾乎是一呼百應,群體想瘋了,不保命,反而心心念念要攪亂整個京城。
柏暝羽從來就不是個濫殺無辜的人,他覺得這些人需要清醒,才會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
“來人,把這些人押入牢,明日再審。”
官兵把這些人推走,柏暝羽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想著好歹京城鬧事的那批人已經控制住,京城短期是不會再亂。
而城門已經封鎖,不會再有商賈進入,京城猶如牢籠,雖然不自由,但至少安全。
柏暝羽轉身正要離開,身後卻傳來聲音:“沈老爺是我的人,算算沈知月也是半個鳳族人,不知道南王心裡怎麼想。”
柏暝羽用力拽緊拳頭,轉身盯著國師:“月兒從未參與鳳族那些事,她在沈府過得不怎麼好。”
別什麼屎盆子都往一個無辜人身上扣,他們做過的事天理難容。
封經良提醒他:“鳳族殺人,從來不留後患,我既知道沈知月的身份,又為何會放過她?”
柏暝羽眯了眯眼睛,手握住刀柄,他在挑撥離間,在他心裡南王這只是個名號?!
“想必答案你已經很清楚了,沈知月會為鳳族做事,我不可能留著無用之人。”
“夠了。”他呵斥:“月兒絕對不會助紂為虐,恐怕你的如意算盤要落空,你膽敢做出傷害皇上的事,本王這就把你捉拿歸案。”
突然一把白粉朝他撲面而來,他下意識捂住鼻子,但這些藥粉似乎沾到面板就會起反應。
柏暝羽頓時天旋地轉,他倒在了地上,手緊握著刀,吃力支撐自己的身體。
封經良就是知道他現在動彈不得,所以才敢有恃無恐的靠近,俯身打量他。
“這毒能讓你在床上躺一段時間,皇上這個慫包,身邊除了你能幹點事,也沒什麼能用得上的人。”
柏暝羽心裡瞬間明白他想做什麼:“你想用這些商賈逼宮,未免太小看皇上。”
封經良和他的想法不同:“象棋中,一項上前送死沒有退路的卒,只要用的好,照樣能夠逼的將軍無路可走。”
這些商賈看起來是弱勢群體,平時四處受壓,關鍵時刻他只需要稍微添把火,就能讓火越燒越旺,他們才是他最好的旗子。
柏暝羽感覺體內的毒無法用內力排出,事到如今他有件事想要確認。
“謝家也聽從於你?”
封經良緩緩開口:“如今的謝家掌事,越發昏庸了,一心只想穩定江湖,可他看不到商賈是如何被朝廷欺壓。”
柏暝羽聽完他的話,暈了過去,他站直身體,從柏暝羽身邊走過。
老葛擅長解毒,這些人還不能死,不然就場棋局就不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