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突然停住,馬車內的兩人都清醒過來,沈知月推開他,拉緊領口跳下馬車,朝王府跑去。
途徑下人,看到狂奔的她,只剩一閃而過的身影,什麼都沒看到,就覺得沈姑娘今日有些異常。
沈知月衝進自己房間,立馬把門關起來,她捂住發燙的臉頰,剛才那一下,她也沒立即推開,似乎有點為剛才什麼都沒發生有點遺憾。
這個柏暝羽突然這麼發神經,不會是喜歡上她了吧,那她呢?種種跡象表明,她好像也不討厭他,那她對他到底是什麼心思呢?
柏暝羽臉色很不好的從馬車下來:“教坊司調查清楚了嗎,怎麼總能看到你?”
於從整個愣住,裂開,他是王爺的貼身侍衛,自然是要跟緊王爺的,他不在這兒,能在哪兒?
“王爺,教坊司嬤嬤已經承認了所有罪名,受賄方式是她想的,並逼迫教坊司姑娘按她方法去做。”
“她身上可有鳳尾花標誌?”
“驗身的嬤嬤說她身上除了一處燙傷,沒有其他痕跡。”
柏暝羽蹙眉深思:“難道此事和那人無關,線索到這裡就斷了?”
“王爺是覺得此事還有疑點?”於從詢問。
“心裡還有些疑團未解開,你去查下,嬤嬤接觸過什麼人。”
“是,王爺。”
柏暝羽回到院子,看著她房間大門緊閉,想著興許是自己剛才的動作嚇到她了。
他走到門口,伸手想敲門,猶豫了許久,又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最後還是作罷,回到了書房。
柏暝羽把去桐鎮,青樓經歷的事情,一樁樁按時間順序擺好,他總覺得哪裡不對,這次教坊司買賣官爵,肯定不是嬤嬤一人能暗箱操作的。
此次受賄官員太多,暫時還不能一次性端了,否則會影響朝堂,據這些人的口供,他們不是第一次這麼做。
能在天子腳下受賄,不被發現,絕不是一個教坊司嬤嬤能做到的,這件事還是有疑點。
於從回來後,馬不停蹄的去王爺書房覆命:“回王爺,教坊司嬤嬤平日極少出門,和她接觸的人基本都是城內乞丐,但有一點,有個孩子消失一段時間了。
但乞丐這類人,人員流動性大,所以並沒有人注意這個孩子,另外據教坊司姑娘們交代,受賄之事的確是嬤嬤授意。”
這所有證據指向,這個嬤嬤就沒有翻供的可能,王爺為何還遲遲不下令呢?
柏暝羽看向他:“將她三日後處死,安排個小孩,混進這群乞丐裡,另外這幾日守衛不必太過嚴,你派人守在暗處,仔細盯著地牢。”
於從不解:“王爺是覺得,這個小孩可能是開口?她已經證據確鑿,還需要守著嗎?”
就算臨時要翻供,她拿不出證據,依舊要死,對於這樣的人,需要花那麼多心思嗎?
“你若是幕後兇手,得知她三日後殺頭,這人也沒那麼忠心,你會做些什麼?”
於從聽著豁然開朗:“會讓罪犯畏罪自殺,屬下這就去守著。”
這就很大可能會抓到幕後之人,貪汙案總算是有新的線索了。
沈知月的聲音從隔壁傳來:“柏暝羽,你相信直覺嗎?”
白天發生的事,還挺讓人尷尬的,但她就是站在窗邊透氣不是故意要偷聽,只能說他門沒關緊。
“說過本王處理公事,你不許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