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準備開溜的時候,身後傳來聲音:“倩雪,是你回來了嗎?”
倩雪?!沈知月轉身看向她,是教坊司的管事嬤嬤,是不是認錯人了?
管事嬤嬤靠近見她更年輕,眉宇間不似倩雪那般悽苦,她嘆了口氣:“是奴家喝醉認錯人了。”
“沒事,人有相似之處很正常,嬤嬤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她笑了笑。
剛往前踏出一步,嬤嬤喊住她:“站住。”
沈知月渾身繃緊,嬤嬤不會是發現她拿了什麼不該拿的,要是被發現,她該怎麼脫身,
這時柏暝羽準時出現在門口,她給他使了下眼色,示意救她。
柏暝羽冷著臉:“身為丫鬟,不好好守在門口,回去再罰你。”
“是是是,王爺,奴婢錯了。”她立馬跑到於從身後。
嬤嬤欲言而止,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看著他們離開,真的太像了,太像了。
她轉身就看到千葉,立馬收斂情緒:“大人可伺候好了?”
“他在我房裡喝醉了。我出來透口氣。”
嬤嬤一眼就看出她的小把戲:“入了這教坊司,還想為誰守清白?倒不如跟個大人,讓你在教坊司的日子好過些。”
“奴家記住嬤嬤說的話了。”
千葉回到房間,有個穿著粗布麻衣的男子走進她房間,他是教坊司幹粗活的下人。
“千葉姑娘,她接近你有目的,不如我去殺了她。”
她伸手製止,原以為那人也是教坊司可憐無依的女子,只是沒想到是南王的人,這個教坊司也該變變天了,希望南王真能查出什麼。
酒裡的迷藥能堅持到明日,在嬤嬤還沒警覺之前,她得想好應對政策。
沈知月坐進馬車:“你們不是扔下我先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於從駕著馬車,聽到沈姑娘的話,覺得屬實沒良心了,他轉身發現她不見了,立馬進去稟告王爺,王爺急忙找了理由離開,他們在教坊司到處找她。
因為教坊司隸屬禮部,不好派人大肆搜查,他們只能暗中查每個房間,就是沒找到她。
柏暝羽捏住她下巴,強迫她和自己對視:“不是讓你別亂跑,你竟敢無視本王的命令。”
“你在裡面喝花酒,自然是感受不到我們在外面喂蚊子的痛苦,我就是無聊,到處走走。”沈知月倒是有些理直氣壯起來。
“下次不許再跟來。”她亂跑實在太危險了。
沈知月從衣袖裡拿出包東西:“如果不是我亂跑,還發現不了這個東西,教坊司的女子名義上接客,實際在給大人們塞東西,要看,是什麼。”
柏暝羽把布開啟,看到上面除了人名,就是官位,眼神眯了眯,湧動著危險氣息。
她湊過去:“是什麼?”
他掌心收緊,抓緊布包裹的東西:“這些不是你能打聽的。”
“我還不想知道呢。”沈知月側過臉,身體靠著視窗吹風。
轎子停在王府門前,他們一句話不說,各自回到自己房間,天一亮,他去上早朝,在御書房單獨見皇帝。
“回皇上,臣得到確切訊息,有人在京城以售賣官位實行受賄,這是臣昨日得到的。”他把布給皇帝。
皇帝見布上的標記,這是教坊司的東西,他們竟敢利用教坊司做買賣官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