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景蓉對著師尚真打了個招呼之後,就對著溫煦說道:“你們聊吧,我這邊也不遠了,走回去就行了”
“那行!對了,你運豬就別找人了,嚴冬那邊不是僱了人了麼,正好就當讓他們實習了”溫煦看著許景蓉下了車,於是又叮囑了一句。
許景蓉說道:“我出錢吧,這樣太不好了”
溫煦說道:“你這人怎麼這樣啊,你記著賬,算你欠我的成了吧,現在先這樣,把豬賣出去再說!”
許景蓉說了一聲謝謝之後轉頭走開了。
溫煦和師尚真聊了兩句之後,兩人就一前一後回村,溫煦跟在師尚真的車後,把車子停在了鯉魚灣,把小摩托搬上了師尚真的切諾基搭她的車子回村。
剛走到了河灘,正準備過河呢,聽到師尚真啪了一下拍了一下方向盤。
“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了?”溫煦被她弄的嚇了一跳。
師尚真說道:“我知道那個許景蓉是誰了!”
“你一路就想這個事了?”溫煦詫異的問道。
師尚真說道:“是啊,我覺得名字怎麼這麼熟,原來是那個丈夫和小三跑了的小媳婦”。
“真虧了你啦,到現在才想起來,屁大點兒鎮子,東頭放個屁過五分鐘後西頭就能聞到味了,哪還有什麼秘密而言,你現在才想起來,也……”溫煦說著搖了搖頭。
師尚真聽到溫煦話說的粗俗不由的一臉嫌棄:“你這人真不懂禮貌!”
“就你這樣還做村委會工作呢?我說這話就沒有禮貌了?等著你開村大會的時候,還有宣傳計劃生育的時候你才知道什麼話叫粗俗”溫煦振振有詞地說道。
師尚真可不會被他給搶了詞,反駁說道:“你是讀過大學的人,你能和村民一樣?”
溫煦一看,自己和女人扯什麼扯,想跟她們就掰扯清楚這事,那才是傻子呢!於是雙手一攏,作抱拳狀,然後一個長揖都快把手打到了檔杆上,學著文縐縐的語氣慢不溜的說了起來。
“這位小姐,都是小生的不是,麻煩您先看著前方的道路,要知道咱們現在可都是在水裡呢,您這邊一分神,萬一出個什麼事情,那可就萬萬不好了!小生的娘親還在家等著小生吃飯呢!”
呃!師尚真立刻做嘔吐狀:“你以為你是梁山伯啊”
“行了,我梁什麼伯都不是,你好好的開車,把我安生的送回家,吃完了飯,給棟梁做點兒吃的我晚上還有事呢”溫煦說道。
也不知道師尚真就怎麼關心起了許景蓉,一提起這話頭還有點兒沒完的意思了,對著溫煦又問道:“對了,她家門口那些要賬的現在還多了多了?”
“怎麼不多?要不她賣什麼豬啊,不光是賣豬,連房子都要賣了才能還的了賬!”溫煦說道。
聽到溫煦這麼說,師尚真直接就是一腳剎車:“什麼?她要賣房子賣自己的養豬廠替她跑了的老公還賬?”
溫煦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伸手抓住了車拉手:“你做什麼妖啊,都跑到了河中間你剎車?”
“她沒有讀過大學是法盲,你也法盲啊,他老公借的錢憑什麼讓她還這個賬,她又不是當事人”師尚真說道。
溫煦還真沒有想過這個事情,在他看來夫妻是有共同財産的,這錢還債也該啊,但是聽到師尚真這麼一說立刻問道:“還有這說法?”
師尚真伸手指了一下溫煦:“要不怎麼說你們法盲呢,欠錢找當事人,哪有直接讓妻子還的,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哪裡還有這種夫債妻還的事情”。
“嗯,那你好好的和我說說這事兒,保不準許景蓉那裡就有了轉機,如果有了轉機那可就真的謝謝你了”溫煦說道。
“我就知道一點兒大慨,不過你真的要想諮詢的話,我回去給你個電話,你打電話問他,他是專業的律師”師尚真說道。
啪!溫煦聽了打了個響指:“ok!不論事情成不成,今天晚上我都請你吃頓好的!”
一想起溫煦做的飯,師尚真暗自嚥了一下口水,脫口而出地問道:“晚上吃什麼?”
“晚上估計是來不急了!”
“那你還說什麼說!”師尚真一下子就惱了:“拿我逗悶子了吧!”。
“我說晚上來不急,又不是說明天早上來不急,等回去我殺只老鵝,然後再去問問誰家有沒有去挖春筍,有的話你就有口福了,春筍燉鵝,晚上燉下去,明天早上的時候你就可以吃了,如果早上不想吃這麼大的大餐的話,可以就著清湯下面,頂個的鮮!”
溫煦的話讓師尚真不由的直咽口水,轉念一想,就算是吃到老鵝那也是明天早上的事了,現在自己這肚子就己經開始餓了,還是先解決眼前的吧。